齐澄忍着没有哭,只是眼眶红了,滚滚的泪憋在眼底,小声问:“老、老公你是不是嫌弃我,要赶我走?”
说完想到要走,憋不住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抽着鼻子,声音哽咽:“你别赶我走,我好喜欢你,我忍不住,我好爱你……”
“我、我不会在这样了,可我忍不住我想你亲亲我抱抱我……”
齐澄也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原地,眼里大颗大颗的泪砸在地面上。
“……过来,澄澄。”白宗殷声音沙哑,他早已把少年当做他的妻子、他唯一的伴侣,想拥抱占有少年,又怕做了,会控制不住想禁锢少年的自由。
他对少年的占有欲很强烈。
带着病态的,他怕吓到少年。
这个世上,至亲至爱的人都去世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而现在少年成了唯一,他的占有、管控,平日里理智的克制。
可在哭的伤心的少年面前一塌糊涂。
齐澄抽抽搭搭的过去,满脸泪痕的望着老公。白宗殷牵着少年的手,抬手想擦掉少年脸颊上的泪,却隔了距离,无法实现。
提醒着白宗殷,他的残缺。
“我没有嫌弃你,我们是夫夫,你是我的伴侣,不用做那些,在这栋房子,你喜欢哪里就可以睡哪里。”白宗殷握着少年的手,交换着条件,哄着少年,“你喜欢和我睡吗?你可以搬过来住。”
齐澄脑袋很热,被这个建议吸引了,可身体的冲动,让他执拗的问:“什么都可以,但是老公你不可以抱我吗?为什么,是因为你喜欢女孩子吗?”
“没有,我喜欢你。”白宗殷不想少年胡思乱想伤心。
齐澄好高兴啊,心脏咚咚咚的跳动,透着眼泪的水汽,打了个哭嗝,开心说:“老公,我也喜欢你,不对,我好爱你。”
“我知道。”白宗殷嗓音干哑,克制着说:“澄澄,去睡吧,不早了。”
老公也喜欢我,可不想和我发生关系。
齐澄又难过起来,泪水还没干掉,又涌出泪水,大着胆子冲到了老公怀里,白宗殷的轮椅被少年的热情,冲退了几步。
白宗殷固定住,少年已经跨坐在他的腿上。
“我知道,不会重的,你说过的。”齐澄又打了个哭嗝,“你说的话我都记着,你没有借口赶我下去的。”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少年还在贴过来,浑身的热气隔着睡衣传送。
白宗殷逃无可逃。
鼻尖是少年的味道,清甜的水果味混着别的,像是个陷阱。
“老公,你亲亲我,亲亲我好吗?”齐澄就像是讨要亲吻的小狗,粘人,撒娇,软声软气,又可爱的让人无法拒绝。
哪怕提出再过分的要求,都无法拒绝。
白宗殷捧着少年的脸颊,留下轻轻的一吻。
“好了。下去吧。”
“不要。我好热,好难受。”齐澄真的浑身难受,就像是上次喝醉了那样,他用脸颊贴着老公的脸颊,“哇,老公你好凉快啊。”
白宗殷这才发现少年的不对劲。
“你喝酒了?”
“没有啊。”齐澄澄摇头。
少年没有酒味。白宗殷一手握着少年乱动的腰肢,若有若无的香味引起了他的注意,“蜡烛什么地方买的?”
齐澄说了那家店,补充:“和草莓一起买的,这个很甜的,我闻过了。”
“老公,你身上好凉快啊。”
少年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钻进他的怀里,发热的手,胡乱的找衬衫下的位置,只想触碰到冰凉的肌肤,可点起了一把把的火。
知道因为什么,让少年脑袋不清楚。
白宗殷握着少年的双手,冷着脸,语气冰冷的说:“齐澄,下来,不许乱动,现在回房去洗澡,我叫柳医生过来。”
“不要不要。”
齐澄挣扎时,从老公的腿上跌了下来,坐在地板上,也不知道是摔得疼,还是被老公再三拒绝的疼,眼睛也好难受,哪里都好难受。
“是不是我很烦,不去工作不去上学,整天在家里吃饭花钱,我知道我没什么优点,也不算长得很漂亮,还很没有出息和大志向,被拒绝了,还要再贴上去,我知道,我应该很乖的,没有任性胡闹的资本——”
“齐澄。”
白宗殷打断了少年的话语。
齐澄低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抽了下鼻子。
他好难过。
“抬头看着我。”
不会拒绝老公的齐澄,尽管很难过,想缩成一团,但还是抬头看向了老公。
那双眼,波涛汹涌的感情,不复以往的冷静。
齐澄感受到了,老公不是说谎骗他,老公对他也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