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桌子上的茶杯，试了试温度，觉得不烫了才喂到言笑嘴边。
程言笑往后躲，小脸皱成一团，“这、这是什么……好难闻……”
陆晏离耐心的哄着她，“是甜的，你喝了就不难受了。”
程言笑无意识的脸往男人的颈窝埋，浑身上下都在拒绝，“我、我不要喝……”
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陆晏离的电话响了第四次，他也没有管。
含了一口醒酒茶，然后掐着女人的下颚逼着她张嘴，把茶喂了进去。
“咳咳……”
前几次程言笑很不配合，总会被呛到，眼泪婆娑，到后面才学乖，陆晏离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一直到杯子里的醒酒茶见了底。
两人呼吸着同样的气息，唇齿间红糖的甜腻也是如出一辙。
最后一口喂完，陆晏离并没有离开，而是含着她女人的唇瓣轻吻，她无意识的回应和呢喃也都被他吞进口腹。
……
程言笑做了一个梦，凌乱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但却觉得很安心。
仿佛是在云层里，走到哪里都是软绵绵的，一片白色，安静的连清风拂过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以至于她从梦中醒来的之后，很长时间都是懵懵的，大脑混沌沉重，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王姨端了一杯温水上来，“程小姐，您先喝口水，我煮了粥，等您稍微舒服点了就可以吃。”
“谢谢……”程言笑喝了半杯，嗓子干涩的不适感才好了些。
她迷茫的看向王姨，轻声问，“昨天晚上，是你照顾我的吗？”
那三杯酒之后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外面的天色很暗，应该已经很晚了。
王姨弯腰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慈爱的笑了笑，“您一直在睡觉，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
陆总走之前交代过，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都已经熟记于心。
半晌，程言笑才有所反应，“……哦，辛苦了。”
王姨在餐厅准备晚饭，程言笑缓过那阵酒后初醒的混沌，穿了件外套往楼下走。
客厅里太安静了，她顺手打开了电视，正好在播放晚间娱乐新闻。
程言笑吃什么都是苦的，胃口很差，一杯牛奶就喝了十来分钟。
“娱乐圈最近好事频频，陆氏娱乐的总裁和苏家千金的恋情也终于公开了了，今天早上八点，苏小姐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透露两人订婚宴的日子已经确定，在12月24号，也就是平安夜……”
“啪——”
玻璃杯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安静。
新闻还在继续，程言笑却像是突然耳鸣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见，距离太远，她甚至连字幕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