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阎王爷忏悔吧……”洪战辉冷冷说着,将手枪的保险打开,就要扣动扳机。
“战辉,不要!”这时,洪夫人出现在楼梯转角。
“夫人,此人心肠歹毒,拿你的命开玩笑,我岂能饶他!”
“我明白,但你不能亲手杀他啊,还有其他办法的!”洪夫人道。
洪战辉眼神冰冷……他的确是位高权重,但亲手杀人,必会留下污点。
但他又不甘心将齐老二就这样交给法律去制裁,他的罪在法律上还构不成死罪!
对意图伤害他妻子的人,他不甘心就这样放过……
杀意在洪战辉眼中颤动着。
这时,苏轩放下了酒杯,用餐巾擦了擦嘴,道:“其实,也不用现在杀他,齐家大当家死了,若不出我所料,就是齐老二下毒杀的,这和偷换药材性质还不同,是真正的故意杀人,他动用齐家的关系,将事情压下来,但这应该难不倒你吧,洪先生……”
洪战辉眼中颤动的杀意,渐渐平息,他放下了手枪,道:“去,法办吧!”
“是!”警卫员振声应道,他们也不希望看着这位先生亲自动手杀人,瘫软在地的齐老二,就被众人押下去了,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制裁。
“唉。”洪战辉长叹一口气后,肃然道:“齐家在我面前,行事都敢如此猖獗,暗地里还不知酿下多少罪恶,又牵扯到了多少人的利益啊,是该好好彻查一下了……
洪战辉放话出去,江北省内谁敢阻拦调查齐家,后果自负,这让黑白两道,与齐家来往密切的人们,纷纷自危,忙不迭与之划清界限。
齐家名下,所有分号全部被查封了。
另一边,千变以前阴医门成员的身份,向外界公布了齐家和阴医门之前的关系,一时舆论哗然了……
江北前四家之一的齐家,就这样垮台了,齐鸿图失去了在白面上的照应,只能躲藏在暗处,气得直跺脚:“猪!!一头蠢猪!!明知事情有蹊跷,还敢将罪证带在身上,让人抓个现行!!好不容易可以将齐家真正控制在我手里!!却让这头蠢猪给葬送了!!”
“大势已去了,为今之计,只有离开江北,东山再起了。”齐鸿图身后,血姬说道。
“东山再起?谈何容易啊!二十年,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一手建立的阴医门啊!要走可以走,苏轩必须死!”齐鸿图愤怒喝之。
“要杀苏轩,其实并不难,只要能搞到他的一滴血……一切都能迎刃而解。”血姬说道。
“一滴血?我所有的台柱,所有的药人王都出动了,却未听说他们中有谁,让苏轩出了一滴血啊!!”
“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啊,苏轩不是江北大学的学生吗?他是后来入学的,没有经过入学体检,很简单……只要稍加安排,让他走体检的流程,不就能名正言顺地抽血了吗?”
“我们阴医门还有一大底牌你忘了吗?那就是如同暗子潜伏在黑夜,和正常人一同生活的黑药人们……遍及各行各业,各个阶层,在江北大学领导层,血防站里,都有我们的门人啊。”
血姬这番话,让齐鸿图眼神重焕光彩。
“对啊,你瞧我,被愤怒冲昏头脑,差点乱了方寸,血姬……唯独你,我可以永远地去依赖。”齐鸿图抱住了血姬,脸颊像个孩子一样,在她胸口蹭动着,然后两人倒在了床上。
而血姬冰冷无情的眼中,竟浮现出复杂的感情,那感情,像母亲对孩子,像姐姐对弟弟,也像恋人对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