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入肉,景珏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即眼睛睁开,凶狠地看向宁雨宣。
不知是他脸色太过苍白,还是因见他受了重伤,宁雨宣反倒没了惧意。她将景珏重新按了回去,冷道:“不想死,就别动。”
景珏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眼睛睁了半天,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地趴了回去。
拔剑、上药、缠绷带。宁雨宣做着这熟悉的一切,待全部结束之后擦了擦额上的汗,才惊觉景珏不知在何时又昏死了过去。
她累得要命,没有再管趴在地上的那个人,自顾自爬上石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景珏醒来的时候,他伸手碰了碰后背上的纱布,伤口处理得十分妥帖,比手法精湛的大夫也差不了多少,也没有出现平日里因受伤而生出的炎症。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看向一旁正熟睡着的宁雨宣。她穿着那身鲜艳红色的嫁衣,此时却因为湿透了而紧贴在身上,显现出玲珑有致的身躯。
“哼,”景珏只是冷哼一声,冯国的皇帝倒是好大的胆子,以为他是这么好糊弄的吗,竟然将宁雨珊嫁给了冯子诚,今日他们所作之事,他日必定双倍奉还。
想完这些,他起身将袍子穿上,走出了洞穴。
一觉醒来,宁雨宣觉得自己的脑袋沉得很,里面就像被塞进了一团浆糊,额头发热,疼得厉害。她一只胳膊支起身子,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洞穴里空荡荡一片,地上快要燃尽的一堆炭火,显示着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许久。
身上的衣服潮湿着贴在皮肤上难受极了,看样子自己这是发烧了,她不由得苦笑,这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吗?
至于离开的景珏,她不相信他会就这样将自己丢在这里,毕竟自己,对他还有一些用处。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到了火堆旁边,又添了些木头,看着火堆重新燃了起来,终于觉得有些暖意了。
没过一会儿,景珏就回来了,看到在烤火的宁雨宣没有说话,只是随手丢给她几个果子,然后拿着随身携带的匕首处理猎来的野兔子。
他出去是为了探探外面的情况,冯国的人马还在大肆搜捕他们的下落,兔子只是随手捕来的,比起洞穴里的干粮,显然新鲜的兔肉更合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