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涵一边说一边哭,她真的受够了,凭什么要处处被简书垒嫌弃,她又用不着他养,轮到他来嫌弃自己?
她扯着喉咙大哭,“我们趁早离婚,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当监护人,宸智弟弟都比你好多了!”
简书垒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继续帮她吹头发,沛涵推开他的吹风机。
“呜呜,我又不是天生就会照顾孩子,我自己也顾不来自己,现在还得照顾一个孩子,我已经很累了,你这个该死的大少爷,还处处挑剔我,你不是我的衣食父母,凭什么……”
简书垒说:“行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简书垒没再说话,打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沛涵不想让他假殷勤,这回却推不开简书垒了,简书垒力气大得很,坐在她旁边给她吹头发。
沛涵抽抽噎噎,没力气折腾了,嘴上依然嘀嘀咕咕控诉着他。
简书垒帮她吹干头发,拿来梳子梳理得柔顺整齐,说:“是我没考虑周全。”
按沛涵以往的作风,突然要她作为监护人去照顾一个孩子,的确是为难她了。
他不在现场,也不能单凭严喆几句话就断定是她做得不好,确实是他欠缺考虑。
简书垒反思,他在工作中都能做到公私分明,冷静睿智,为什么在生活中就不行?
沛涵不想看他,一句没考虑周全就当作是道歉了?做梦!
简书垒说:“对不起。”
沛涵竖着耳朵,这家伙居然说对不起?
她忍着没有多余的表情,等着看他还有什么道歉的诚意。
简书垒说:“我不是私会小艺人,是丁遥主动找我,问我关于南城酒吧纵火案的进展。”
沛涵也知道这桩案子,酒吧的所有者正是康学洺。
她没忍住好奇问:“什么进展,你告诉她了?”
简书垒说:“公事,谁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