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苡煦一时听不出对方是谁,她问:“请问你是?”
对方安静下来,宁苡煦想再问时,他说:“你不记得我了。”
这声音似乎穿透秋天的凉,宁苡煦模糊想起深深宅院里那道孤独略显单薄的身影。
她想起来了,“六少爷,是你吗?”
秦信驰声音低落:“苡煦,你为什么要叫我六少爷,我是不是该叫你大嫂?”
宁苡煦不知道为什么秦信驰说话比以前有些变化,好像有点反讽的意思。
她说:“你别这样说话,叫我苡煦就行。”
秦信驰那边又停了一会,这次说话跟以前一样了,“你现在还好吗?”
宁苡煦说:“我很好。”
“他对你好不好?”
“……你是说你大哥吗,郓璟对我很好。”
秦郓璟对她真的很好,好到别人想象不到的程度,夜里她一有动作他就会醒,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前期的三个月,他比她这个怀孩子的更紧张。
秦信驰听到宁苡煦话里的暖,他站在古老的英伦建筑下,往前一步走进秋日的阳光里,看着灰色的鸽子飞过树丛,陆续的落在屋前的雕塑上。
这种安宁让他想起秦家大宅日复一日的时光,真的很久没见过她了。
“苡煦,你现在在哪?”
宁苡煦想到让秦郓璟生气的那幅画,她莫名的有不安,往四周看了看,秦郓璟在隔壁办公。
她松一口气,很快就想,不就是跟秦信驰打个电话而已,为什么会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说:“我在医院。”
秦信驰声音变得着急,“为什么会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