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流出来，薛芷冰低头用袖子擦一下，却越擦越多，她狠狠的咬一口秦渊扬的手背，“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凶，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秦渊扬手背留下深深的齿痕，他一点也没感到痛，倒是那快要爆发的愤怒是冷静下来了。
他一语不发的看着她，冰寒的眼神让薛芷冰想起这个男人是有多可怕，她往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不安的揪紧衣服。
秦渊扬说：“我有什么资格跟你凶？就凭你欠了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薛芷冰什么底气都没了，她无话可说。
她欠秦渊扬的，就算把命给了他都还不清。
她眼睛模糊，看不到前方有任何希望，她这辈子注定是活在这种阴影下，怎么也摆脱不了。
秦渊扬没再看她，他走过地毯，踩过那些照片，走到办公区域那边去，进了旁边的房间。
薛芷冰擦干眼泪，她去把那些照片捡回来，看到照片里面的自己，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用力把照片揉成一团，照片划疼了手心，她的眼泪又滴落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成这样，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也没有一个人会珍惜。
照片里的女人，确实是她自己都是看不起的。
薛芷冰坐在地上流泪，楼梯传来脚步声，她匆忙擦干了眼泪，把照片都收进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