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盖气呼呼地把小水枪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对准封承。
仿佛在对封承宣战:
再踢一下我就崩你!
封承显然是不屑地轻嗤了声。
柳卿卿的提问就这样被岔了过去。
吃完饭,柳卿卿被经纪人的电话叫走。
临走前主动加了郭青的微信,笑着说:“感谢你们的招待。我要先走咯,明天还有工作,下次我们在燕城约啊,到时候我来请你们吃饭。”
郭青对着美女哪会拒绝,笑眯眯地嗯嗯嗯嗯点头。
等柳卿卿一走,她的头就被推了一下。
郭青被推得一栽,扭头瞪着封承,说:“你这次肯定是故意的。”
“白痴。”封承丢给她两个字。
“你才……”郭青刚要骂回去,想起崽还在呢。非常有以身作则的自觉,把后半句憋了回去。
郭小盖因为怀疑封承“居心不轨”而一直端在手里的小水枪,此时立刻有了用武之地。
他马上滋了封承一下,怒道:“我妈妈不是白痴!”
封承低头瞥他一眼,“你们两个之中至少有一个是,你觉得是谁?”
嗯?
郭小盖被这个问题绕了进去,拧着小眉头用眼神问郭青:什么意思?
郭青的手指偷偷指指封承:是他。
酸奶捂着嘴巴偷偷笑,被郭青抱起来,佯怒:“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边说边拍了她屁股一巴掌。酸奶被她拍得咯咯笑。
走回到房间门口,郭小盖正要跟着郭青和酸奶进去,突然被揪着领子提了起来。
封承用通知而非商量的语气说:“你睡我房间。”
郭小盖奋力扑腾:“我才不和你睡,灭霸!”
他的反抗被封承轻轻松松夹在胳膊里,带去隔壁房间。
“你也可以选择自己睡走廊。”
郭小盖特别有骨气地喊:“我要自己睡走廊!”
但封承给了他选择,却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郭小盖的话没放完,门就被关上了。
当然,当封承把郭小盖扔到浴缸里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才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并用微弱的父爱忍耐着与他同榻而眠,结果在凌晨三点半被睡着之后比表针转得还快的郭小盖一脚蹬在下巴上踹醒之后……
他非常后悔没有让郭小盖睡走廊。
南山景区不止有麓洲庄园,还有其他好玩的地方。
郭青带着崽们玩完一个周末,意犹未尽。周日下午,回程的时间到来之际,三个人一对眼神……
郭青小心地、试探地:“我再给你们老师打电话请一天假,再玩一天好不好?”
郭小盖马上蹦起来:“欧耶!”
酸奶认真地思考片刻,问了一个问题:“妈妈,一天够吗?”
郭青一拍大腿:“那就两天。我们还可以去欢乐谷。”
酸奶又问:“欢乐谷晚上是不是可以看烟花呀?”
“对啊。”
郭青说完一想,如果白天玩一天,晚上再看一场烟花,第二天肯定赶不及回去上学。
“那就三天好了!”
她捏了捏酸奶的脸蛋,哼哼两声:“你个小狐狸。”
在玩乐这方面,郭青对两个崽是十分纵容的。
谁让她自己就是一个爱玩胜过爱学习的学酥呢?
但她在这样的小时候,家里并没有可以纵容她的条件;妈妈是护士,连她的三餐都顾不上,也根本没有时间带她去玩。
奥地利的一个心理学家阿德勒,有句话说: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郭青也是第一次当妈,更不是教育方面的专家,并不知道什么样的童年足够治愈孩子的一生。
不过基于自己童年时的向往和愿望,她的方针就是:必须玩够。
三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再玩几天再回去。
吃晚饭的时候,郭青一直拿着手机琢磨,用什么理由跟老师请假。
封承下午有事忙,出去了一趟,刚好在这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