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我才是要说对不起。’
讲道理，一到晚上开始交配行为很普通，倒是无声地入侵他人房间极其不普通。
总之反省下自己，在追雪面前空灵还是摆出一副坦然的模样。
‘其实这次来也是想对你说对不起的。’
‘咦？’
正好回到客厅的愿望不由得惊讶了一声，说起来距离追雪第二次被强行带走早就过了不少时间，事到如今道歉，并不是说不可以，只是逻辑上有些说不通。
那么就是追夜的事情？
‘我亏欠你太多了，即使赔上这条命都不够。姐姐的事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我……’
‘那件事不用再提了，师父没有错，是偶自己……’
发展成忏悔谁对谁错的情况了，愿望连忙转开话题，好在空灵也有这个自觉，她也开始说下一件事。
‘追雪，有个消息我想提前告诉你，不，愿望你也必须知道，这个需要你们两个人一起做决定。追雪，有回到仙界的打算吗？’
‘诶？’
冷不丁地听到这个消息，追雪和愿望都懵了。
回去？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吧？
‘仙界的意思是可以对你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不，坦白说这也是你姐姐当初提出来的交换条件。我个人的意见是趁此机会消除某些人的恶意，听说那群猴子跑到这里闹过。’
‘……’
大致清楚了空灵想表达什么，不得不说她的说话方式有些问题，但眼前面临的选择很清晰。
回到仙界继续做萌仙，要么就是待在这里变成自由的……妖怪？
‘我知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仙界的做法确实冷酷又不顾你的感受，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大家都心疼你，希望你回去。那里应该是你的家。’
‘师父……’
愿望基本理解空灵的意思，但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追雪，如今再回到那个充满悲剧的地方，又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还有从仙界方面来看，追雪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件事我只是先来提醒下，具体的情况仙界还没有真正统一，不急的事情。只是我的意见是哪怕回去一次也好，想对你说对不起的同伴还有很多。’
‘师父，偶……’
追雪从听到消息后就表现得非常犹豫，愿望是猜不到她的想法是什么，但无论什么决定他都打算支持。
‘还有一件事。’
这时空灵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些零碎的纸页。
‘我能找到的只有这些东西，虽然你和过去已经不同，可本应当拥有的还是需要重新……总之这些是你过去学习愿法和格斗技巧的小结，在我看来任何人的指导都不如找回到你曾经的感觉。……当然这可能是我的异想天开吧。’
‘过去的，偶……？’
抚摸着这些纸页表情复杂的追雪，还有以怀念的目光看着她的空灵，两人间的对话似乎容不得被打断。
‘事实上我并不是你的师父。’
‘咦？！’
‘是的，没有什么奇怪的，过去的追雪无论学习什么都很快，天资聪慧却又是半途而废，基本上学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多的兴趣，明明比谁都要优秀，连我这个做师姐的都感到生气，’
‘咦……’
‘愿法学习到一半跑来学格斗技巧，在叔叔赞不绝口想倾尽全力培养时又跑去钻研玄学，说神秘的预知能力值得研究……就是这样可爱可气的小家伙。’
‘是是这样吗……？’
‘嗯，基本所有的狐仙都知道你的名字，大多数后辈都以你为目标，我大概也是，还有妙彩。那孩子恐怕还在纠结着过去吧。’
‘诶？’
突然跳出来一个熟悉的名字，愿望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刚才在脑补过去追雪的样子。
虽说基本和现在的模样没啥不同，就是多了一撮呆毛，另外举动和性格截然不同。
嗯，光回想下就觉得后脑勺变得很痛。
再仔细斟酌了下，愿望才发现自己对追雪居然有点一无所知，尽管现在她明确地在自己身边，但过去的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