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屋内缠绵热烈,屋外却冷雨飘飞。
清晨醒来,玄梦昔只觉得绵软无力。
此时钦伏宸在身后拥着她。昨夜他是彻底的释放,如今正沉沉地睡着。
这是第一次她醒着,而他却睡着。
怕惊醒熟睡的他,耐着性子合眼躺着,却再无睡意。脑中尽是昨夜欢愉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昨夜的他让她仿佛飘上了轻柔的云端,她情意浓重地不断地唤着他的名字,而这一声声呼唤却让他越发地猛烈。这一夜,竟是无休无止的欢好与颤栗。
玄梦昔睡不着,忍不住轻轻侧身过去面向他。
他睡得很安静,呼吸均匀而有力。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很是醒目,高挺的鼻梁下方薄唇上有着一处浅浅齿痕。
望着他唇上的齿印,玄梦昔忽地面上又有些发烫起来。这是她昨夜情迷之时咬下的,不止这一处,她还在他的颈上也留下多处这般浅浅的淤紫。
伸手去抚摸这那淤紫斑斓的痕迹,他却张开了眼睛。
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他轻声调笑道:“还想要么?”说着他搂在她纤腰上的手紧了紧,把她往他身前又挪了挪。此时她方才察觉到她整个人浑身都透着酸痛,似乎昨夜有些过份地放纵了。
相处了那么久,却不知道他的精力是这般旺盛。之前她酒后好几次对他百般挑弄,他都是怎么忍住的?
用力地推开他,从他怀中挣脱起身来,这才发现与他仍是赤身在锦被之中躺着。
扯了一把被角抱起来护住胸口,远远地隔着他,玄梦昔带着羞赧娇斥:“不要不要,难受死了。”
钦伏宸一手撑起头,斜望着她笑道:“难受?你昨夜可不是这般说的。”
被子被玄梦昔拖去了大半,只余半截锦被斜搭在小腹之下,他的身子大半赤在了外头。紧致结实的肌肉之上,皆是鼓起的斑斑伤痕。那是他在灵蝶谷中的痕迹,也是灵蝶谷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眼下与他这般的亲密缱绻,她忽然觉得,那些过去的已是并不重要了。他记不记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痛过,爱过,如今仍旧互相深爱着,就够了。
窗外雨声滴答作响,风呼呼地刮着,带着些刺骨的味道。
深秋与初冬交替之时,一场秋雨便是一场寒凉,一落起来就带着浓重的寒意。
路上那些撑着伞过往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缩着脖子生怕那寒风钻进衣中。
对面胭脂楼中炉火烧的旺旺的,姑娘们仍旧着着薄透的纱裙。然门口迎客的老鸨和守门的壮汉却也都穿的厚实起来。
不过经那晚她与钦伏宸一闹,这几日胭脂楼果真是冷清了许多。
冷清的好,至少那些翘首期盼男人归家的妻妾们少过了两天糟心的日子。玄梦昔心中暗暗地说道。
“想什么呢?”钦伏宸从身后环住她的腰问道。
收回了思绪,窝在他怀中答道:“没什么,就是无聊的很。不知青姨何时回来,我们要等到何时呢?”
这几日一直下着细绵的冷雨,街道上的小贩都不出来摆摊了,整条热闹的街市冷冷轻轻的,果真是无趣得很。
因不能用灵力和护体气障惹人生疑,这般天气出门只能如那些凡人们撑着把伞。雨水将身上瓢得湿漉漉的,很是麻烦。
这几日出了两次门,一次是去了聚珍楼尝了一顿小镇上地道菜肴,一次是去霓裳轩去买了两件带毛的厚披风回来。
那聚珍楼的地道菜远比不上天虚殿中雪儿随手摆弄的小菜,而买的那两件厚披风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装装样子,他们俩人乃是神魔又怎会惧怕这凡界的严寒?也就当初灵蝶谷中的寒冬让他们体验了一把寒意,因是六界之外断层空间的关系,他们自身的灵力被压制无法护体,故而需要厚厚的衣物进行御寒。
“无趣?”钦伏宸听玄梦昔这般说,抱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紧了紧,另一手缓缓滑入她的衣衫之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找点乐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