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内。
胖子满脸焦急的走了出来,但见守在院门口的白千羽,不禁问道:“千羽,现在情况怎么样?”
“对方已经来了三拨人马,但他们均未动手,仅仅是作观望态度,有了前车之鉴,相信他们不会再随意闯进来!”
白千羽定了定神,扭头向胖子询问:“屋里情况怎么样?”
“放羊的老大爷幸好懂得几分医术,说梁子中的是一种‘蝎子钩’的剧毒,老人家已经施药,但这种毒最快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解得了,慢者……恐怕得七天甚至是半个月,纵然毒解了,体质的恢复,没有半年几个月,是根本不行的!”
胖子轻叹了一声,说:“牛耿这个混蛋,我刚刚给他打了三十个电话,他都没有接,这个混账小子,看来真的要造反啊!”
“我最恨这种不仁不义之徒,若非这边有情况耽搁,我定不会让他活到明天!”
白千羽清冷的脸上,难掩一抹深沉的怒意。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牛耿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他是想吞掉梁子的一切啊!”
胖子眨巴了一眼眼睛:“但是一邱堂那边,并不归牛耿管,他要想过邱晋邱大少那一关,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希望这小子短时间内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否则后果真是无法想象。还有,我们内部一旦生变,唐家那边,只怕也无人照应!”
“梁辰醒了吗?”
白千羽似乎对于这些道上的纷争没有太大的兴趣,她唯一关心的,无非是梁辰一人。
闻言,胖子摇了摇头:“还没有,老人家说了,如果梁子能够在三天之内醒过来,这毒,就有的救,反之,会有些麻烦。我正在琢磨,一旦梁子醒了,要不要把牛耿吃里扒外的事情告诉他,他知道后,恐怕会非常伤心,要知道牛耿那小混蛋,可是梁子一手栽培出来的啊!”
白千羽怔怔的看着胖子,许久后,沉声又说:“他一定不会有事!”
半山别墅,花园内。
凉亭下,周茂同与老管家慕青松正在石桌上摆开了棋盘,二人相互厮杀,似乎玄机重重。忽然,周茂同笑着说道:“当头炮!呵呵!”
“嗯,老爷的棋路,一向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啊!”
慕青松苦笑着摇头:“但有时看似必胜的局面,往往会在细微处露出破绽,比如这匹马,似乎已经没救喽!”说着,慕青松车二进三,冲进周茂同的后方大营,笑说“这招围魏救赵,老爷可有法子解?”
周茂同哈哈大笑,端起茶杯微微品了一口,点头笑说:“听说梁辰那小子的手下们,已经闹起了内讧,这招围魏救赵,恐怕他再也用不上了!”
“说起来,这小子倒是个传奇人物,短短数月的时间,便从一穷二白,摇身一变,不但坐拥风水圈子的第一把交椅,更是把权势席卷了整个渝都,但这般成就,却无深厚的根基,建得越高,垮台的几率也就越大!”
慕青松一脸淡定的说道:“他那些个手下,尽皆是一些三教九流之徒,说什么仁义二字,在利益面前,谁还会和他讲什么仁义?但,不得不说,梁辰那小子御人有术,他的几名手下,皆是能力超群之人啊!如果他们拧成一股绳对付我们,结果是谁胜出这场赌局,还真是难说。”
“嗯。”
周茂同站起身,缓步走出了凉亭,在一株杜鹃花跟前停住了脚步,微微弯下身子,嗅了嗅花香之美妙,点头说:“花香虽能扑鼻,但谁又能知道这花香的来处,是否就是眼前所见的这株杜鹃?”
闻听此言,慕青松立时会意,站起身,恭敬的回应道:“倒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让他们务必要见到梁辰那小子,确认他真的中了毒,我们方才安心!”
周茂同再次点头:“现在我们双方势力,已然演变成各方纠缠的乱炖状态,究竟是谁在演戏?谁又在看戏?一定要搞清楚,别到头儿来被人家当成猴子耍,那我这张老脸,可就没处放了。对了,克功那孩子,这两天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