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让你幸运了。”姜青柠摇了摇头，浅茶色的眼睛从投影上移开，心里总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她明明可以对封泓韫更好，最好。
这份狂化投影就像是个碎石落入姜青柠平静的心海，心海平静的海面荡起水波，水波一圈一圈荡开，刺激的姜青柠眼睛微红。
“我要是真的让你幸运，那在军部搅风搅雨的翎也就该回到兽族去了。”姜青柠略无奈的开口，转而挪回了目光。
看着投影中的封垵狂化动手，杀害战友。
“狂化的时候，他是真的没了意识对吗？”她声音微沉，询问着封泓韫。
封泓韫嗯了声。
“狂化的他们只想杀戮破坏，这些年凡是狂化的种族，只有击毙而死的结果。”他跟姜青柠说起这个，又开口举例了几个自己所知的狂化事件。
姜青柠听完，抬手指了指投影中的封垵，“狂化的种族应该还有残余的意识，他从杀了其他人开始，一直在求死。”
封泓韫僵住，目光顺着姜青柠的手指看了过去。
因为他跟封垵并不是同一个军团，这份投影记录给他的时间很晚，那时候封垵的事已经处理完，他也就只收起了记录。
现在看着封垵狂化的巨虎朝着杀他的武器过去，那一张一合的虎嘴里说的明明是，杀了我。
“他……”封泓韫哑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全联盟都以为狂化下的种族没有意识，所以他们会选择尽快击毙对方，可他看着求死的封垵，竟觉得狂化后也有意识残留。
他握紧了手，“这是我需要跟其他人说一声。”
“去吧。”姜青柠点了点头。
她明白封泓韫是被这事刺激了，看着封泓韫转身走出去，干脆联系了正在往这边赶路的封泽。
封泽少见的立刻接通了。
看着没了尾巴竖瞳，看起来跟普通的人类毫无差别的封泽，姜青柠愣了下，“封泽？”
“对。”封泽笑着点了点头，柔软的黑发垂在脸侧，眼睛弯弯，浑身上下写满了温润和善。
姜青柠得到封泽应声，仍旧不太能把眼前温润帅气的男人跟带着尾巴的封泽联系到一起，“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试用了狂化治疗药剂。”封泽见她满脸诧异，直接给出了回答。
狂化治疗药剂是以植物原料为主，增添了许多种对基因治疗有益的矿物跟科技产物，药效不错，但封泽也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试药。
“药剂对治疗狂化有用，对其他基因问题也有很好的疗效。”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洛安，“洛安也试用了药剂，之前融合基因失败所给他们造成的基因问题也有改善。”
封泽提起来狂化治疗药剂说的极多，末了还表示药剂的效果跟植物有着直接关系，不同植物配比的药剂，效果也有所不同。
他说得多，却没用晦涩的术语。
姜青柠也听懂了封泽话里的意思，对着封泽点了点头，直接把方才在全息投影上发现的事说了出来。
狂化后的种族并非是真的没了意识。
封泽闻言啧了声，略带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事早年有人提过，但联盟研究了整整十年也无法跟狂化者沟通，倒是发现了他们狂化后基因有所更改。”
更准确的说，狂化后的基因有了明显的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