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欺压百姓,让我们没有了生路;官逼民反,我们不造反也是死,造反也是死,倒不如豁出去了,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我们不是他人,正是圣莲教的信徒。”那个赤手空拳的黑衣人喊道。
牢头听见对方乃是圣莲教的信徒,大惊失色,一边挥舞着腰刀,一边喊道:“你们这些个作乱犯上的邪教异徒,朝廷早晚会将你们尽数剿灭的。”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为腐败的朝廷说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该为黎民百姓磕头赎罪,唯有将你杀死了,放能够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那个赤手空拳的人说道。说毕,一头躲过牢头飞来的一刀,蹲下身,一拳朝着牢头的腹部击去。
那牢头看到这个黑衣人好似是三人中的头儿,于是刀刀不离对方左右,趁着对方说话分心之时,挥刀朝着对方的头颅砍去,不成想却是落得一空,而后腹部传来肝肠寸断的剧痛,顿时胆汁喷口而出,身体缩成了虾米状跪在地上。那牢头正忍受前所未有的剧痛之时,忽然一道寒光划来,而后脖子传来一疼,天旋地转,顿时就看到地面跪着一具没有头颅的身体,并且那尸体脖子处正喷涌出汩汩的血泉,染红了地面,使得地面好似铺上了红地毯一般。
三名黑衣人三两下就将狱吏们尽数杀个殆尽,其间只花费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但是三名黑衣人也多少都受点皮外伤。三名黑人跑到关押张峰的牢笼门口,看着奄奄一息的对方,还以为对方是受到狱吏们的虐待所致,只后悔来迟一步。其中一名黑衣人挥舞着刀,顿时将张峰牢笼的锁砍断,走进一看,对方只是脱水所致,并无性命之忧。
张峰看到拯救自己的同伙而来了,有气无力的说道:“上次你来看望我,说好是昨天来救我的,怎么现在才来,害得我在这儿受了这多的苦。”
“张堂主,属下办事不利,还望恕罪。属下上次来看望你之时,你还不至于如此,为何现今就成了这般容貌?”那赤手空拳的黑衣人问道。
张峰只能够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儿,然后再详说。”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正要扛起对方之时,猛然看到对方一身的污秽,恶臭不堪。那黑衣人看到张峰好似是从粪坑中爬出来的一般,心里咒骂连连,朝着外面放哨的一个黑衣人招招手,示意对方来扛张峰,而自己则是溜了出去。那黑衣人先开始不明所以,等将张峰抗在肩上后,才猛然醒悟,发现自己好似驮着一坨屎一般,恶心不已,奇臭无比。
那黑衣龇牙咧嘴,心中怨恨载道扛着张峰走出牢笼,正要扛着对方尽快逃之夭夭之时,耳边传来张峰的声音:“等等,我逃出生天,怎么也得给故人说声不是。”
徐央看到黑衣人成功将张峰救出了,正眼巴巴的看着黑衣人要将张峰带走之时,猛然看到对方回头朝着自己望了一眼,而后就停在了自己牢笼的外面。徐央不解对方要向自己说什么,但是一定猜测出来不是什么好话。
张峰趴在黑衣人的背部,面皮艰难的露出一丝冷笑,冷嘲热讽朝着徐央说道:“徐央,你看你关在牢笼之中多可怜呀!你若是现在肯向我跪下磕头,并向我说自己是一个乌龟忘扒蛋,是一个无耻之徒,奸诈的小人;发誓自己以后给我当牛做马,给我端屎盆子,给我当一个狗奴才。我倒是可以令我的手下也将你也放出来,让你重获新生。”
徐央看到对方有气无力的说完,又听到对方冷嘲热讽的,冷笑道:“你是不是拉肚子将脑袋拉坏掉了。你最好将我放出去,我就既往不咎,冰释前嫌;否则等我出去之日,一定让你好看。”
“都是将死之人了,竟敢还耍威风,真是岂有此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逃出生天?怎么让我好看?走,别跟这个将死之人浪费时间了。”张峰艰难的说完。
三名黑衣人本来以为张峰要令自己将对方也放出,不成想却是跟对方斗了一会儿嘴皮,不解俩人在地牢当中都有什么恩怨。而张峰自然不会将今晚的诸般遭遇告诉三人,不然一定会被三人当作笑话在圣莲教传播开来,而自己还不如死掉算了。
徐央看着四人渐行渐远,一会儿就消失在地牢当中,时不时的还将一些亡命之徒的囚犯放走,一起结伴离开。
徐央正万分沮丧之时,忽然嗅到一丝呛鼻的烟味弥漫开来,朝着地牢门口看去,只见滔天的火焰从门口开始朝着自己这边燃起来,而后惊恐的喊叫声在地牢之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