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金不换一口应下,当即又喝干了一瓶啤酒,“该你了。”
曹启伦小声对赵动中说道:“金不换这小子贼得很,一开始故意不喝,等何潮喝了半斤多白酒后再比拼,明明沾了便宜还理直气壮,妈的,真猥琐。”
赵动中是所有人中最镇静最坦然的一个,他悄悄一笑:“你以为何潮刚才喝的真是白酒?何潮是故意在激将金不换,他刚才喝的是农夫山泉。”
“不会吧?”
“怎么不会?”赵动中眨眨眼睛,狡黠地笑了,“他的酒是我换成了农夫山泉,我会不清楚?”
“啊,老赵你……你一脸憨厚,给人感觉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没想到也会干这样偷梁换柱的事情?你这分明是明傻暗奸。”
“怎么说话的?”赵动中不无得意地笑了,“我的忠厚老实因人而异,对方是实在人,我就厚道。对方狡猾狡诈,我也会有相应的对策。”
何潮也对应喝了一瓶啤酒。二人你来我往,不多时就都有了几分醉意。
顾两看不下去了:“何潮、金不换,差不多就行了,别非喝醉不可。你们算是平手,谁也没输。”
余建成一拉顾两的胳膊:“大老板不要操心这些小事,年轻人该较量就得较量,才能激发他们的雄心。不像我们老了,没什么斗志。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如果年轻人没有斗志,不是好事。”
顾两理解不了余建成的立场:“余老师,万一何潮喝多了,在大喜的日子学狗叫,多丢人。再如果是金不换输了,也会让您面上无光。”
“何潮输了,学几声狗叫,无伤大雅。反倒更显得他真实可爱。”余建成明白了顾两的心思,“金不换喝多了,丢的是他自己的人,和我也没多大关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是不是?”
顾两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以前他就听说余建成一直想拉拢何潮,并且对何潮十分偏爱,他还不信,现在亲眼见到余建成微微偏向何潮的立场,不由他不暗中感慨,何潮还真是交了狗屎运,有余建成看似中立实则偏袒的立场,周安涌等人也不敢放开手脚对何潮大打出手。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余建成改变立场,或者是劝周安涌等人脱离余建成的影响,否则余建成的态度会导致他们的联盟不够团结,并且没有强大的战争力,顾两暗暗下定了决心。
辛有风无比焦急,她一推周安涌的肩膀:“安涌,你也不帮帮金不换,他要是喝多了,丢的是你的人。”
“何潮喝多了,丢的也是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周安涌一拉辛有风,“别站着了,坐下吧,男人有时较量,就非得分一个胜负出来不可,谁也劝不住。谁劝,谁就是看不起他。我太了解何潮和金不换了,他们都是要强的人,你就让他们一醉方休吧。”
辛有风又想求海之心,海之心却端起酒杯,一脸笑意:“来,有风,我敬你一杯!”
江阔和邹晨晨、卫力丹、郑小溪也款款过来:“之心、有风,我们一起喝一杯。”
辛有风无奈,只好和几人碰杯。
转眼间,何潮和金不换的战局已经进入了第三阶段,二人都喝了不少酒,都有了八分醉意。二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个醉眼朦胧,一个脚步虚浮,眼见是都要马上醉倒了。
余建成稳如泰山,始终以和蔼的微笑笑看二人,还问顾两:“来,猜猜谁先醉倒?”
顾两心中有事,却也勉强一笑:“现在看来,何潮醉得更深一些,金不换应该可以坚持到最后。韩国人长年喝烧酒,烧酒度数不高,好多是酒精和水勾兑而成,虽然难喝,但可以练酒量。”
“我倒觉得何潮能坚持到最后。”余建成一指何潮的,“何潮似乎比金不换醉得还厉害一些,但他眼神还清澈,不像金不换,眼神已经迷离了。醉酒的程度要看眼神,而不是脚步。还有,你听二人说话,何潮的发音还算清晰,金不换舌头都大了……”
“喝,再来一杯,看谁先倒……”金不换大着舌头,又倒了一杯白酒,“我在韩国喝酒,五瓶不倒,在中国,还能喝不能过你?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