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维森带着我又七拐八拐的,来来回回兜了好几个圈儿,终于在一座幽雅的明清风格的小院前停下了。
一个面容慈祥谦和,身穿黑色褂子的老人挺直着腰板,站在庭院前的一棵桂花树下。我以为,这就是骆维森的爷爷了吧。老爷子挺年轻的呀,瞅着只有七十多啊。
没想到,老人只是跟了骆康三十多年的老仆,骆维森叫他一声顺伯。
我就朝他笑笑。
事情有意外。我还没见到骆康老爷子,还没好好欣赏一下这三进三出的庭院的布局,观赏院前屋后的杂花雅草,就有人来捣乱了。
真是没想到,这前来捣乱的人,竟然是我妈王惠琳。
我和骆维森前脚刚到,我妈就也开着车跟在了后面。只不过,她不认识骆维森的车牌号。
她是来找老爷子讨说法的。她在骆景行那儿吃了瘪,被他调皮的十岁儿子用石头掷伤了额头,她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来找骆康。
我妈竟然想到让骆康来给她主持公道,亏她想得出!
我妈也没想到,这刚气呼呼地闯进来,就看到了我。乍一眼儿,她有点儿尴尬:“窈窈啊,你也在这?”
我就不知该说啥了。
她尴尬,我也尴尬啊。
我妈的额头起了一个鼓包,瞅着又触目又可怜。
骆维森倒是有礼貌地和我妈寒暄了一句。
我妈张着嘴,似乎想和我再说点儿什么。可她一见了顺伯,马上就将我撂下了,她劈头盖脸地就问顺伯:“老爷子呢?我有事儿找他。”
她和顺伯似乎认识。
顺伯就说老爷子这会儿在后园子打太极拳呢。
我的脑子里一片凌乱。趁着老爷子还没来,我该……叫我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