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永荷便被救护车带走了,高宏筠和高劲松跟了过去。
见江永荷被送去了医院里,高丝燕看向孙子问,“墨梵,她的伤会不会危急生命?”虽然江永荷固然有错,但罪不致死,她不希望宏筠这么年轻就没有妈妈。
这时,严家河也附和道,“我和你奶奶知道你是在为我们出气,但不至于让她丢了性命,我刚刚听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严重。”
“您们放心,她死不了,最多就是今后躺在病床上起不来而已。”这句话严墨梵说的轻描淡写。
可听的人却冷汗连连,这一辈子躺在床上起不来,那不就是废人一个了吗?这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望着一阵唏嘘的人,严墨梵眉毛一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开始同情江永荷的遭遇了。”
“墨梵,你是为了爷爷奶妈才这样的。我觉得你做的很对,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英雄。是大嫂她太过分了,如今她变成这样,怪不得任何人。”
说话的是邬君梅,虽然她忌惮严墨梵的手段,但她相信只要自己站在他那一边,他一定会对自己的印象有所增长。
以前是她分不清局势,对他态度极差,现在她知道了,抱住了严墨梵这条大腿就等于抱住了救命伞,她相信以后一定会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对于邬君梅的转变,严墨梵又怎么会不知她心中所想。虽然她和江永荷可以说是一丘之貉,但她更懂得审视夺度,察言观色。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没那么冲动,所以她更胜一筹。
严墨梵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爷爷,“爷爷对不起,是墨梵让你在这里受委屈了,如果你现在就想回去的话,咱们现在就走。”
他的话刚说完,高丝燕的表情有些焦虑,“不是说好在这陪奶奶过第一个年的吗?怎么就要走?江永荷现在进医院了,不会再有人给你们气受,若是他们也不懂事,有其他的想法,我就赶走他们好不好?”
严家河确实不大愿意在这里过年,他之所以答应也不过是为了照顾丝燕的感受。
今天江永荷的一番话虽然难听,可却也没说过,他到这来过年确实不妥。
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嚼舌根,当即他深色沉重了叹了叹气缓声道,“我还是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相聚,没必要过年一定在一起。”
“你是不是听了我大儿媳的话,才改变主意的?你完全不用在意她说的话,咱们行的正坐的端,不怕别人说闲话。”高丝燕是非常渴望两人能留下来过年的,不然她这一年都会觉得很遗憾。
一旁的高尚婕也连忙道,“严爷爷,其实你大可不必有心理压力,在一起过年也没什么,现在很多人为了涂热闹,邻里邻居的都会在一起吃年夜饭,更何况墨梵还是奶妈的孙子,谁会说闲话?”
这一席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严家河听后有些动摇了,他动摇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孙子,毕竟墨梵也是丝燕的亲孙子,他在这里过年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见严爷爷迟疑了,高尚婕乘胜追击,打算一举攻下他内心的堤坝,“再往打电话,咱全国的人不都是一家人吗?就算是陌生人也可以在一起过年。其实我也知道严爷爷还顾及我已经离世的爷爷,可他都走了近十年,都说逝者已逝,咱们活着的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顾虑太多,会活的很累,我也相信我爷爷泉下得知不会生气的,您和奶奶都这么大的年龄了,就算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有个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