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席哼笑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
这狗脾气,想起了些许记忆的公良墨自是有了点了解。
又点燃了一根烟,安静的抽着,眸子淡淡眯起来。
“我这会儿光明正大来见你,不出一个小时公良初就会知道你与我同流合污,这个时候把我踹开,他会猜不到你想做什么?可别把那老头子想的如你一般蠢。”
这么多年没见,这骂人的功夫倒是丝毫不见退步。
就在俩人僵持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季廷脸色有些沉,公良墨瞧了朝他挥了下手,他才进来,欺在男人耳边低语了两句。
霍景席隔得虽然不远,但季廷有意不让他听见所以说的很小声,导致他什么也没听到。
公良墨在季廷说完后脸色就倏忽一变,紧跟着缓慢的站了起来,“大哥,我有点事,得先走了。”
对他这隐瞒的态度霍景席也不生气,摆了摆手道,“尽管去做吧,你只要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即可。”
公良墨顿了一下,蹙了下眉,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带着季廷走了。
霍景席没再久待,后脚也离开了满星楼。
诚如霍景席所言,俩人在满星楼见面的事情很快便传入了公良初耳里。
老爷子得到这消息的时候那道眉就没松开过。
霍景席来到布果城的消息老爷子也是到刚刚才知道的,可霍景席不会凭空出现在布果城,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做了什么,尚且是个未知数。
而且为什么突然之间又明目张胆的和公良墨一起出现在满星楼,其中一二,也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看来是不能再拖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管家道,“饵已经放出去了,想来墨爷应该得到消息了。”
老爷子点着头,想到什么,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道,“他要是识趣点,就不会那么做。”
这个他是指谁,管家心下了然,但什么也没说。
其实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总归是比手背的肉要更重要些。
季廷带来的是调查到公良仲将练歌羽关起来的地方,公良墨从满星楼离开,便是要亲自去查看。
地点在昏暗的就是狗都不来的地下水道。
水道的墙上钉着一副镣铐,四周全是鲜红的血迹,而在镣铐旁的地上,散放着一套衣服,正是练歌羽被带走那天穿的那套。
公良墨拿起那道沾满血迹的衣服,埋在里头深深的嗅了下。
已经没有他非常熟悉的味道了,只有浓重的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可还是叫他深深着迷。
找到这地下水道的时候里头正有两个男人在吃东西,季廷抓了人,逼供出这地儿是公良仲的地方。
公良墨漆黑的眼睛里翻涌着一片猩戾的杀气,“季廷,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