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善虽然很惊讶,但音量控制得很好。
门主戴着面具,邢善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透过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清晰的感觉到她在笑。
她没有说话,只是拍了下邢善的肩膀然后推开阳台的门走进去。
她没有躲闪,大摇大摆的,但公良娇忙住抓住小女佣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又多来了个人。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一手刀敲晕了。
门主从怀里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血液,淋在小女佣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挡都挡不住,然后将大床上的被单扯过来将小女佣裹得严严实实。
邢善这次找的这个女佣找的很好,身形和发型看着都和练歌羽有几分相似。
她两只手臂一手夹着一个女人重新走出阳台,没看邢善,头也不回从阳台一跃而下。
邢善趁着混乱猫进公良娇房间,冲向那副挂在墙上的画,四处寻找了下机关,成功将墙上的门打开后迅速冲进去。
她一进去就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很浓,这不是流一点血可以造成的局面。
她心里一个咯噔,狠狠跳了一下,快步跑进去,当看见被绑在一张布满铁钉的床上浑身是血的练歌羽时,她的眼一下就红了。
“歌羽!”她惊呼一声直冲过去,练歌羽浑身光裸,身上全是鞭痕,头发被血液打得湿淋淋一片,脸上也有严重的刮痕。
邢善忍不住鼻腔的酸意,泪流不止,心中涌起满腔的恨意,拳头紧紧攥着。
练歌羽双眸紧闭,整个人仿佛已经死了一样。
她颤着手朝她鼻息探出手,很久的感受到她呼气的一下,差点哭出声来,“太棒了,好样的,挺住歌羽,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她小心翼翼解开绑住她的身子,双手在她背部摸索,摸到数不清的插在她背上的铁钉,视线再次模糊,“妈的公良娇我草你妈,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她伏在练歌羽身上,咬着下唇用力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抱起来。
她清晰的听见好几声‘噗噗’声。
密室里的血腥味迅速又加重了一倍,她抱着练歌羽的手迅速被浸湿,她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用力裹在练歌羽背上。
没有工具可以止血,只能先用衣服将血挡住。
她必须马上被送到医院,慢一秒就是跟死神更近一步。然而在邢善将她抱出密室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轻轻拽住,她低头一看,只见练歌羽张了张嘴,她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她听不清,必须凑到她嘴边,于是便听到
她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涣……涣然……东西……把东西……给他……”
邢善想问是什么东西,然后就看见她努力将手抬到耳边,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酷似米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