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善被打晕带回别墅,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躺在床上,且手脚均被锁链锁住,呈大字型躺着。
她愣了一瞬,直到余光借着月色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人存在。
她惊慌看过去,正对上一双没有情绪的黑色瞳孔,像一口古井,将她整个人吸进没有尽头的深渊里。
邢善粗气直喘,“公爵……”
修诺手中拿着一杯红酒,他缓慢的靠近床上的女人,杯子倾斜,如血般的液体滑落杯体。
冷得邢善不自主的一个哆嗦,男人将整杯红酒倒完,尔后俯下身,极尽诱惑的一路吻上她的唇,“邢善,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吗?”
邢善眼泪说掉就掉,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公爵,南南救过我的命,我不能忘恩负义见死不救……”
修诺掐住她的下巴,他倒是真没想到这个惯会恃宠而骄的女人还知道什么叫感恩。“我知道我在公爵心里是个只会争相斗艳的花瓶,我也确实是这样,我贪慕虚荣享受公爵带给我的一切无上荣耀,但我这辈子太苦了,苦到几乎没有什么人对我好过……”她
边哭边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我才更加珍惜……对我好的人……”
“我是对你不好么?”男人声线依旧冷冽。“公爵对我是最好的!”邢善想也没想的反驳,反驳完她垂着脑袋,想靠修诺更近一点,“我知道公爵气我去救南南,我也知道我命不久矣,但是公爵,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
,我想再抱抱你,再亲亲你……”
修诺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看着身下的女人。
邢善毫不畏惧,直面迎着他的目光,瞳孔里全是痴迷的爱恋。
良久,男人忽地勾起嘴角,“爱我么?”
邢善毫不犹豫点头,“爱。”
修诺掏出钥匙,解开了邢善一只手的锁链,又解开了她一只脚的锁链。做完这些,男人将要是一扔,欺身覆在她身上,“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善罚分明,既然你背叛了我,就得接受惩罚,邢善你可以猜猜,我会怎么惩罚你,猜对了的话,我可
能会减刑。”
他用力掐着她的腰,重重在她的肌肤上啃咬出无法抹除的痕迹,邢善吃痛叫出声,但她没有推开他,相反,更用力的抱住他,娇弱喊着他,“公爵……”
黑暗中,男人的身形有一瞬间的怔然,但也仅是一瞬,快得邢善没有察觉,便被更凶猛的动作淹没。夜生活持续到五更,邢善累极而眠,修诺却是久久无法平息心中那些异样的躁动,他看着躺在他身旁的女人,她睡得很香,安静恬淡,收了妖冶的魅惑姿态,竟是柔软得
一塌糊涂。
片刻,他直起身,退出卧室。变故便是在这瞬间发生的,黑暗中,苏礼煜翻墙跃进屋里,看见床上躺着的邢善,冲过去擒住她的下巴将人拽过来,发现这人未着寸缕时,不着痕迹扯过衣架子上的长外
套给她罩上。
与此同时,卧室门猛地被推开,修诺快步冲进来,看见被苏礼煜擒在手中的女人时,他陡然冷静下来,一双黑沉的眸子里,隐去全部的情绪。邢善虽然很累,可这样被人掐着脖子提起来睡得再沉也醒了,见自己和修诺对立而站时她懵了一下,察觉到抵在她脖子上的冰冷触感时,她又立即反应过来,当下泪眼朦
胧看向修诺。
修诺对她视若无睹,而是面无表情看着苏礼煜,嘲笑道,“自投罗网来了?”苏礼煜不为所动,唯有手中匕首在邢善脖子上印出一道血痕,“把南南交出来,否则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