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南看过去的角度,就是俩人猝不及防的亲上了。
她整个人当时就定住了,宛如当头被人浇了一桶冰,从头冷到脚。她感觉自己心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断开了,里头涌出来的东西怎么压也压不住,汹涌得瞬间将她淹没,她呼吸变得急促,那只一直紧握着她心脏的大手‘砰’的一声将她的心
捏爆了。
溅得鲜血淋漓。
她浑身剧烈颤抖,猛然倒退了两步,怀里抱着的东西也应声掉在了地上。
轻微的动静,足以惊动霍景席和童真了。
南南目光空洞,好像在看他们,又好像不是在看他们,下一瞬,她猛地转身,头也不回跑了。
原地,霍景席站起身,意味深明的眯着眼,“终于炸了。”
童真也跟着站起身,“你就不怕她炸过头了?”
男人裂开嘴角,一双略噙邪气的瞳孔底下翻涌着一层无法忽视的疯狂,“那又怎样,除了爱我,她休想离开我。”
没有扭伤脚,也没有亲到,那不过是南南角度问题,误以为俩人亲上了而已。
霍景席走到南南的位置,将她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塞给童真,“把东西拿去医务室。”
然后快步朝南南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这厢南南慌不择路之下也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跑到最后终于跑不动了的时候,她扶着墙气喘吁吁的停下,两只脚微微打颤,呼吸几乎喘不上来,胸口跟缺氧似的疼得一
抽一抽的。
她捂着胸口顺着墙滑坐在地,满脑子都是霍景席和童真亲在一起的画面,还有他为她拿下头上的叶子,还有传闻的她是唯一一个和他并肩的女人。
他们这么般配,处处都透着他们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而她更像是一个外来者,横插在俩人中间。
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要被什么东西撑爆了一样,疼得她眼泪一颗一颗的掉,怎么都止不住。
她哭得太投入,所以并没有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也就没有听到男人的叹息声。
她坐在地上,感觉有双手穿过她的后腰和腿窝,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来。
南南吓了一跳,惊呼出声,下意识抱住来人的脖子。
模糊的视线里缓慢的透进来男人英俊的面孔,她的哭声也跟着骤然停住了,她咬着下唇,慌忙将眼泪擦掉,实在是……太丢人了。
南南跟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倒是误打误撞跑进了办公大楼,男人抱着她直接往办公室走去。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慌乱下扯着他的手臂想下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男人没有带,直接将人拐进办公室,啪嗒锁了门,抵着门将人困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哭什么?”
南南咽了口口水,狡辩道,“我没哭!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小女人被噎住,最后咬着唇不说话了。
见她又像上次一样跟自己的嘴唇过不去,爷的脸一冷,“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