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没有开灯,站在漆黑的房间里,更觉得沉闷,好似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难受得不行。
她捶了捶胸口,将灯打开,一言不发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匆忙洗了澡,走出浴室正想着爬上床就睡觉时,房门再次被打开。
那消失了一天的男人就那样走了进来。
看见他,南南不自觉的咬住下唇,本就被她咬破了皮的嘴唇这下更破了,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一见着情形,霍景席眉头一皱,大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松开!”
南南不动,鼻子却没骨气的发酸,她努力压下那阵委屈,于是牙齿不仅没松,还咬得更用力了。
男人这下气笑了,从捏住她下巴改为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她松了紧咬的牙关,一低头直接覆上她的唇。
这一夜又是忘我的沉沦。
夜深人静的时候,南南彻底昏睡过去,霍景席拿了药,轻轻给她涂抹唇上的伤口,抹完了气得在她脖子上种了好几个草莓,才搂着她继续睡。
南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霍景席已经不见了。
但她的心情并不像昨晚上那么糟糕,原因大抵是他昨晚上回来了。
虽然一回来就将她摁在床上这样那样,但她能感受到他的热情。
心情算是轻快了几分,她走进洗手间,挤了牙膏漱了口,抬眸刚准备刷牙的时候,猛然就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南南小脸腾的烧红,以往他并不会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做这些,他现在明目张胆的将草莓种在她脖子上,特么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这混蛋!”
就是口不对心!
不是生她的气吗?不是一天不肯见她吗?还回来做什么!还在她脖子上种什么草莓!
死傲娇!
气归气,南南最后出门的时候,拿了条丝巾围在脖子上,这就显得有点欲盖弥彰了,搞得一路上看见她的人都露出一脸‘我们懂的’的表情。
羞得南南差点无地自容,匆匆跑去医务室。
看见南南脖子上围的那条丝巾时,陈敏不厚道的笑了大半天,她看着南南今天精神抖擞的模样,心中暗叹,那臭小子这招使得倒是高。她不知道小夫妻之间到底闹了什么矛盾,但霍景席昨天虽说冷了南南一天,却并不是真的要冷她,而是为了让她看清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否则他也不会故意弄那么两个
新兵来让南南知道点什么。可他冷落了她一天是事实,而他也不想看见她真的伤心难过,然又必须让她知道他还没消气,于是故意在她脖子上弄出那些暧昧的痕迹,要她知道他还在生气,但并不是
真的想远离她。
可谓一箭双雕,陈敏失笑摇头,南南这小白兔,哪里斗得过那只老狐狸,早晚被吃得死死的。
接下来一整天,中午和晚上吃完饭的时候霍景席和昨天一样没有出现,只不过九点南南下班时,他人倒是来了。
小夫妻面对面的都没有说话,但一个自觉的伸出手要抱,一个默不作声将人抱起来,大步往回走。
俩人一路无言,但靠在男人肩头,听着男人胸腔里传来的‘咚咚’心跳,南南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她埋在他脖颈处,像只小猫咪一样蹭了蹭,神情糯糯,“霍霍,不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