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席将南南裹在被子里,在小女人额头上亲了一口退出房间。
甲板上站立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人提着个医药箱。
见霍景席出来,三人均立即挺直了腰杆,“首长!”
男人微微颔首,挽起一直袖子将手递到提着医药箱的男人面前,“开始吧。”
月色下,只见提着药箱的男人取出针管,麻利的在霍景席的手臂上抽出一管子血液。
霍景席收回手,站在甲板上单手插着裤袋,黑眸深邃不已,像藏了一口古井,讳莫如深。
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三个男人站在他身后,面面相觑,不敢妄动。
须臾,男人才轻启薄唇,“通知下去,所有人都在稻香城等着。”
“是!”
话音一落,三个男人均轻手轻脚离开甲板,当晚,拿着霍景席那一管子血液的男人乘坐潜水艇连夜离开。
站在甲板上的霍景席微拧着眉心,掏了掏口袋抽出了一包烟,然而刚从里面取出一根,还未点,动作又止住了。
南南好像不喜欢烟味。
思及此,他又将烟放了回去。
也不知在甲板上站了多久,霍景席才霍然转身,大步回了船舱。
南南睡得很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看着小妻子香甜的睡颜,霍景席心头一软,缓缓在南南身侧躺下,睡梦中的小女人非常自觉滚进他怀里,小夫妻相拥而眠。
接下来几天,南南和霍景席都是在船上度过的。
南南起初估量大概五天到吧,可没想到最后竟花了一个星期。
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聊。
相反过得非常怡然惬意。
虽然船上不止她和霍景席两个人,但其他人基本没怎么出现过,像真正的二人世界,只有她和他。
做什么事都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平静的在海面上前行,如此享受静谧的安逸时光,与先前时时不安的担心着霍景席安危的日子相比,此刻的南南只觉置若天堂。
就算一辈子这样过去,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所以,借由望远镜遥遥看见那座岛屿的时候,南南的心情真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稻香城终于到了,忧的是这一个星期,竟过得这么快。
霍景席自后抱住南南,吻着小妻子的耳垂道,“我们明天早上八点抵达港口。”
南南由衷感叹了声,“好快……”
“恩?喜欢?”
南南回过神,搂住男人的脖颈,仰头亲了亲他的唇,“有你在,做什么都喜欢。”
“小嘴真甜。”对于这番情话,男人很是受用,一把抱起小娇妻走进船舱,“你这么甜,我又怎么能输?”
最后一波顶上云霄的冲刺做完,南南软绵绵趴在霍景席怀里,浑身乏力,累极而眠。
而霍景席抽出身,刚准备探身从桌上抽几张纸巾,脚下猛地一软。男人瞳孔骤然一缩,连反应都来不及,翻江倒海的黑暗顷刻间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