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莹的家门一关上,霍景席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到墙上,又急又气,“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要不是她拦着,他掐死厉故原的心都有了。
厉故原那一脚几乎用尽全力,她细皮嫩肉的,这一脚下去,不骨个折都说不过去。
南南抱住他的腰身,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上,“不知道啊,看到那一脚冲着你来,我就控制不住我的手脚了。”
霍景席的心跳得很快,一方面,他开心南南见不得他受半点伤而非要护着他的模样,可另一方面,他又害怕,他想起封尽为他挡枪那一幕。
如果当时踢来的不是厉故原的脚,而是一颗飞射而来的子弹,他也相信,南南会毫不犹豫帮他挡下来。
他爱进骨子里的这个姑娘,怎么能这样,教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甚至舍不得和她发一点脾气,说一句大声的话。
他用力将她揉进身体里,“南南,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我知道,”南南打断他的话,“可是霍霍,我办不到啊。”
霍景席捧着她的脸抵死亲了又亲。
许久才分开,南南想八爪鱼一样缠在霍景席身上,由男人抱着下楼。
屋子里,厉故原在俩人离开后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晶莹的液体浸湿了他的手心,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白莹莹抱胸站在一旁,轻声道了句,“我让南南来看你,不是在帮你,而是要你看见她在霍景席的呵护下成长为一个怎样的女子,厉故原,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霍景席吗
?不是因为你不够爱南南,而是因为他胸怀宽广且心怀恩念,而你,不管是哪一样都比不上他。”
厉故原浑身一僵。
他还记得,霍景席当时威胁他若敢再觊觎南南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我敬你曾经在我未出现在她生命中那些时光里对她的百般照顾’。
这就是——他和霍景席的差距。
楼下霍景席抱着南南上了车后直回霍宅,而刚将人送到,手机就响起林放的电话,“首长,找到了。”
挂掉电话,霍景席又上了车离去,南南站在门口,遥望着他的车子消失不见,撅起小嘴,连个告别吻都没有。
看来是真的生气。
霍景席透过后视镜看见还站在门口的小妻子,心里头又软又气。
可又不能拿她怎么办,虐她,心疼的还是自己。车子上了高架疾驰,林放给的地址是在郊外一处极不显眼的山脚,司机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找到正确的方向,可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一道身影,猛然从一旁闯了出来
。
司机急踩下刹车,‘刺啦——’的刺耳声响划破天际,霍景席凝起眉,“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蓬头垢面,脖子上还有轻微血迹的女人不断拍打车窗户,满脸惊慌,“阿席!阿席,我是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