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成了赵坤马子这事,霍景席是在得知陈画带走了南南之后调查才发现的。
这几天他也不止在找赵坤,也在找陈画。
“我找到她的时候,赵坤的人正准备杀了她。”闻言,霍景席眸光一凛。
陈画被林放关在审讯室里,门‘砰’的打开撞在墙上,霍景席大步走进去,黑眸蛰伏着滔天的残忍。
缩在角落里的陈画被这震耳欲聋的声响惊动,她抬起头,见来人是霍景席,猛然冲上来,抬手就想抓住男人的手,“军长,你让他们拿个镜子给我好不好?我想……”
话未说完,手也没碰到霍景席一下,就被男人捏住后脑勺,扣着脑袋用力砸在桌面上,砸得陈画整个人脑子发懵。
霍景席居高临下,捏着陈画的脑袋似要捏爆般用力,声音如鬼魅冰冷,穿进陈画耳膜,“我的南南呢?”
听见‘南南’两个字,陈画怔了一会儿,忽地就笑起来,越笑越癫狂。
霍景席面无表情,眯起眼偏头看向林放,林放往他手里递了一把匕首。
男人二话不说,捏住陈画的手一把将匕首插进她指甲里,匕首直没到底,挑开了她手指的皮肉,鲜血淋漓,将那些癫狂的笑声瞬间转化成嘶吼的尖叫。
指甲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这种痛和被烙铁烫不一样,可却一样折磨人,陈画疯狂扭动身子,却被几个冲进来的兵死死摁住。
霍景席俯下身,眸光冷锐,钉在陈画脸上,吐出的气息缓慢、可冷得刺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的南南呢?”
陈画崩溃,“跑了、她跑了!”
当时南南从门后偷溜出去,只有她一个人看得一清二楚,毕竟当时南南踢翻火炉后躲在门后,只有她一个人在场。
她的话让霍景席心下猛地一紧,“她跑去哪了?”
她要是跑了赵坤不可能不知道,为了不再被抓住,南南一定会拼命逃跑。
那种被追杀的滋味,他光是想一想她正在经历,就觉得心头大恸。
陈画大哭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霍景席甩下陈画,转看向林放,“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塔木市的一处荒郊!”
林放从赵坤的人手里救下陈画后,在附近一带搜查过,但四周并没有其他什么异样,于是他立刻带着陈画回来。
俩人一前一后快步离开审讯室,林放驱车飞奔抵达荒郊。
霍景席一下车,目光直落在前方的一片大森林里,心下猛然一个咯噔。
倘若南南真的是在这片荒郊附近逃跑的,那她唯一能躲的地方,只有那片森林,因为除了那片森林,四周一眼望去,一览无余。
霍景席和林放抵达没多久,封图便带着人赶来,一声令下,四周再一次开始搜查起来,且扩大了搜查范围。
霍景席站在森林前,沉吟道,“这座森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