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给到了沈新语身边的任一远,这位也是最近思华力捧的新人。
场下又是一片笑声。
阮梦溪偷偷在黑暗中握紧哥哥的手,沈漱石的手紧握着,显然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在意。
那今天不止有我们曾经拿到过影帝影后的老前辈,还有不少新人到场老张挨个点名,场子一下子活跃起来。
那接下来就由我们的颁奖嘉宾公布今天的第一个奖项,最佳新人奖!
各大平台的热门话题都在关注今年的金银花奖的颁布。
每一分钟都有新的话题被刷到榜单。
当晚十二点,晚会结束,任一远斩获最佳新人奖,阮欣彤蝉联今年的视后,沈新语拿下最佳配角奖各大新闻刷上话题。
阮欣彤上了车就脱了高跟鞋,冲前排的助理要了一瓶红花油。
阮梦溪紧张不已,姐,怎么了?
没事,扭到了。阮欣彤浑不在意,其实从下车崴了脚就发现不对劲了,但是全程近四个小时的颁奖晚会,她丝毫没有表露出一点不自在,甚至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
看着她娴熟地替自己抹着红花油,毕盛有些心疼,却不敢上前。
阮欣彤擦完药一抬头,就看见毕盛的眼神,怎么了?熏着你了?
红花油的味道是比较冲,阮欣彤也是没把星火当外人才敢大剌剌的掀裙子擦药。
没,没有。毕盛连忙摇头,我我学过一点推拿,要帮忙吗?
阮欣彤放下裙摆,不用了,不过你学得东西挺多啊,会画画,会做饭,还学过推拿?
她倒是对毕盛的这些技能比较好奇。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毕盛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对唱跳来说毫无帮助。
你这也太凡尔赛了吧,哪里没用啊,我就觉得你做饭很好吃。阮欣彤和人相处的模式很舒服,这也是她在圈里人缘不错的原因。
她看得上眼的,不管对方是新人还是前辈,都主动相交,她看不上眼的,也划清界限,有话说话,爱憎分明。
毕盛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所以姐,有空多来我们这儿吃饭呗。阮梦溪适时地牵线搭桥。
想什么呢,我不得努力拍戏养活你们啊。阮欣彤转手敲了敲弟弟的头,金花奖我可是拿回来了,明天的银花奖就看你们能不能拿到手了。
金银花奖分两天颁奖,第一天是金花奖颁发给影视剧的演员,编剧,导演等人;第二天的银花奖则是专门给音乐方面的歌手,作词作曲者,乐队等。
提到这里,沈漱石忍不住问了一句,姐,我们可以知道明天的得奖情况吗?
阮欣彤惊讶地回头,倒不是惊讶于这个问题,而是沈漱石的称谓。
要知道自从她第一次在这群孩子面前立威,说过要喊自己老板之后,大家基本都乖地很,即使是谭小武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虽然现在大家熟悉了很多,但没想到第一个开口喊自己姐的竟然是沈漱石。
当然不知道,这些奖项的评委都是保密的,只有奖项公布之后才会公布,而且提名之后也会尊重民意,剧透怎么个评选流程,一般人都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各大公司的提名人获奖可能会大很多。这也是她自己独立出来开了寻梦之后才发现的行业潜规则。
毕竟这些奖项每年办一次背后都是这些大公司出人出力,安排自己的新人得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阮欣彤奇怪道。
沈漱石摇了摇头,他一直在思索沈新语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明天能拿奖呢?
第117章
沈漱石想了一路, 记忆往前追溯。
从他被软软拉着参观思华,和沈新语擦肩而过,再到他答应加入星火, 亮相《明星总动员》和沈新语同台游戏;甚至是团综在灰蓝海边偶遇沈新语
过去的很多场合都有沈新语的影子, 也许对方真的像他所说的,一直在关注自己。
可是,他们明明已经签了解除父子关系的协议。
沈漱石甚至可以回忆起当他拿到京大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接到了沈新语的电话,那是时隔十年之久,来自父亲的第一通电话,说不激动是假的。
他依旧满怀期待地接了电话前去赴约, 带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然而等来的却是一张解除父子关系的协议声明, 要求他以后在任何场合不得提起这件事, 封口费是三百万。
不多, 但是够他衣食无忧。
沈漱石原本想把那张支票扔到对方脸上,告诉他, 没有他的施舍自己也能活得很好,如果他不想承认自己这歌儿子, 他也绝不会赖上对方。
可是转念又收下了支票。
虽然那时候的他才十八岁, 但是早没了一时义愤的冲动, 收下钱,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对他对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是没想过报复,只是累了, 不想继续在这样的期望又失望里往复循环。
收下这笔钱, 他就不需要再去打工赚学费, 收下这笔钱, 他可以去学一直想学的乐器,收下这笔钱,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回了家,沈漱石照例去了弟弟的房间。
其他两人完全没有怀疑,只是谭小武感慨了一声,软软也太惨了,这大晚上回来还得做卷子。
毕盛则表示认同,软软明年就高三了,可得抓紧了。
沈漱石锁上门,转头看向坐在书桌前的弟弟。
阮梦溪的桌上摊着一张揉皱了的纸,身边的椅子拉开,像是早在等人来。
沈漱石走上前,把手里的那份协议放到桌上。
阮梦溪先开了口,哥,我也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所以今天,咱们是坦白局。
沈漱石隐约意识到一些,但摸不透弟弟想说什么。
我先说吧。沈漱石拉开椅子坐下,翻开手里的协议,也许你猜到了,今天我去见得那个,当今赫赫有名的影帝,沈新语,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阮梦溪的表情并没有很大的变化,静静地看着哥哥,等他说完。
当年那件事闹得挺大的,但是现在网上一点消息都搜不到了,我只留了几份旧报纸。沈漱石拿出几张泛黄的报纸,递过去。
我的父亲是沈新语,母亲是念娇集团总经理文丹丹,这个公司前几年已经没落了,后来被现在的思华收购了。
沈漱石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思绪,又像是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