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见浮青骆恢复了正常,平静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这话最好别让叔叔阿姨听到,否则他们会骂你‘不孝子’地,在汉代,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感谢时代地进步,我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了。”浮青骆大笑着,心情很好。
林毅晨无奈地摇着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注意安全。
中午时分,两人来到了老祁预订的“皇朝”饭店,刚一下车,就看到老祁正立在门口,晃荡着一条腿,在抽烟等他们。
“老祁!”林毅晨迎面冲他打了声招呼。
老祁知道林毅晨不抽烟,掐灭烟扔到旁边的花盆里,跟林毅晨打招呼。
浮青骆停好车走到门口,老祁看见他,没好气地呛道:“你怎么来了?又过来蹭饭啊?”
浮青骆板着脸,不悦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蹭过饭?别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
老祁哈地一声,好笑地看着林毅晨笑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在乎自己的名声?”
林毅晨好笑地看着满脸不爽的浮青骆,应声附和道:“这不是找到了第二春,开始嘚瑟了。”
“喂!第一春!是第一春啊!”浮青骆纠正林毅晨的说法,他自认与陈媛是初恋,绝不承认他们是第二春,仿佛这样能让他们的感情显得更纯洁似的。
老祁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毅晨,随即乐了出来,一把搂住浮青骆,笑道:“真让他追回来了?”
浮青骆自得地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老祁指点着浮青骆的胸口,提醒他道:“就因为是你,我才感觉震惊呢。石男终于开窍了,还会追妹纸了,我们家的小骆骆终于长大成人了。青知也终于可以解脱了。”
听到老祁的话,林毅晨哈哈大笑起来,甚是爽朗。
圈子里的人都在传浮青骆是“护弟狂魔”,许多人都不无恶意地揣测,浮青骆就是因为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所以才会对弟弟浮青知那般爱护,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弟弟身上。
“喂!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的嘴撕烂了信不信?!”浮青骆气急败坏地警告老祁,说他可以,说他弟弟就不行。
三人说笑着走进饭店,穿过长长的大厅来到二楼。
刚转过拐角,就看到迎面走来了两个人,走路颇有节奏,林毅晨一眼就看出他们是部队里的人,那种特有的节奏感在牛大壮和秦湖身上也能看到,那是属于军人的特有标志。
林毅晨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对面也看到了林毅晨三人,两人中为首的那个高大的壮汉立即放慢了脚步,同一时刻,林毅晨敏锐地察觉到,身边的老祁也放慢了脚步,而且,身上的气场也变得不同了。
走路时,老祁一直在跟浮青骆开玩笑,而见到迎面的两个人时,老祁说话的声调变了,林毅晨明显感觉到老祁身上地不爽。
“哟嗬,真是出门见喜啊,好久不见,终于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了?”老祁用着吊儿郎当的口气跟面前的壮汉打着招呼。
说是招呼,林毅晨感觉更像是两拨仇人见面后的例行嘴炮。而且老祁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跌碎了林毅晨一地眼镜,他还从来没见过老祁如此模样。
对面的壮汉一双凌厉的眼神在林毅晨和浮青骆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老祁的身上,板着的脸色露出一丝笑容。
这一笑,壮汉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从之前呆板木讷的神情,瞬间转变成了坏笑浪荡的社会青年。
“麻杆,这么久不见,骨头又松了啊,上次教训你还没有长记性吗?是不是再让我给你来一次‘十大酷刑’,你才能记住虎哥的厉害啊?”壮汉咧着嘴,露出威胁的神色,眼神落在老祁的左肩。
老祁察觉到“虎哥”的目光,下意识地捂住左肩,警惕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