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听明白了，有些愕然道：“这么说，你之前就猜到了？”
陈步眯起眼睛，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只恨现在天气太好，要是烈日炎炎，不知道有多少条大长腿经过。
“那段时间，你不是一直在给童瑶当舔狗吗？本身你就不是个花钱的人，忽然张口就要一万，除了是给童瑶，我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老四苦涩一笑。
本来还想着，自己坚决保守秘密，却没想到，他想要保守的秘密早就被陈步给猜到了。
这心里，就更难受了。
“不过，她找你借钱干什么？”
“说是要买手机，钱不够，过段时间给我。”
“借条呢？”
“……”
“看你这熊样，就知道连借条都没有了。”陈步叹气道。
还是一丁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
这要是有借条才是真的有鬼了。
“我知道，现在就算我找她要，她也不会给我。”老四说道，“所以，我就想抓紧时间赚点钱，把钱给还了……”
“林无也不缺这一万块钱。”陈步故意说道。
“你这话说的，钱是我借的，当然是要还的，他缺不缺这一万块钱，和我有个屁的关系？”老四嚷嚷道。
“这话听着还像一句人话。”陈步拍拍屁股站起来，说道，“你找童瑶要过吗？”
老四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借条，她是不会承认的。”老四有些恼怒道，“真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鬼迷心窍了？好好的，非得学你当舔狗……”
陈步瞪了他一眼。
“咳咳，我说的是以前……老陈，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找她要钱。”陈步说道。
“她不会承认……”
“她承不承认，和你要不要钱有什么直接关系吗？”陈步疑惑道。
“我……”
“怎么了，是不敢把事情闹大？”陈步一眼就看穿了老四的小心思，“是不是怕关南笙知道，你还有这一段黑历史？”
老四红着脸，不敢吭声。
陈步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还不还是一回事，要不要又是另一回事，万一她真的给你了呢？所以啊，咱们还是得先要，要不到就再说。”陈步说道，“我们先去找她，她要是真的不还，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你有办法？”
“现在还没有，但是很快就能想到啊。”陈步说道，“办法不就是人想出来的吗？”
听陈步都这么说了，老四也只能点头。
“是得要，不然一想到我这一万块钱打水漂了，就难受，妈的，这一万块钱我就算是捐了，都不给她！”
陈步很是欣慰，看来，老四还是成长起来了。
“其实当舔狗，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你得记住一句话。”陈步劝道。
“什么？”
“舔一个是狗，舔一群是渣。”
老四：“……”
随后，陈步翻找手机，找到了童瑶的电话号码。
之前都想着直接删除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只是对方发的消息，他是一条都没回。
找到童瑶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陈步按了免提，童瑶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似乎还有些小激动。
“陈步？你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想约你吃顿饭，聊聊天，怎么样？有时间吗？”
“当然！当然了！”童瑶说道，顿了顿，又有些幽怨，“不怕被董初洛知道啊？”
“她知道就知道呗，就是和你聊聊天，难不成还犯法？”陈步笑着说道。
“行，那你等下来接我，我就在学校门口等你。”
“好。”
挂了电话，陈步发现老四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