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妃听到洛九卿的话,轻蔑的一笑,“心怀鬼胎?在这后宫之中的哪个女人不是心怀鬼胎?有谁的心肠可以拿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皇后……她高高在上,岂会真的把我们这些人看在眼中?”
“闵慈太后宽仁,对待后宫诸妃一直都真心对待,何曾像你说的那般?”皇后怒声说道。
“哼,你知道什么?”李太妃扫了皇后一眼,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中,她的目光在皇后的腹部打了一个转儿,脸上浮现几分古怪的笑意。
皇后觉得她的笑意另有深意,后背上忽然有几分凉意,她不由得问道:“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你这么多年没有孩子,竟然也不会心生怀疑,真真是愚蠢至极!”李太妃语气讥讽说道。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皇后的声音一锐,腔调都有些变了,“你给本宫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李太妃冷哼了一声,“不过就是在皇帝的饮食中加了些东西罢了,让他失去生育的能力,让他即使就是后宫三千,也不会生出一个孩子!”
“你胡说!胡说!”皇后的身子微微一晃,眼前有些发黑,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皇后娘娘,不要上这个恶毒女人的当!”司徒颂说道:“您忘记了,臣的妹妹司徒悦就怀过身孕,可见此人心思恶毒,不过就是用来气您让您生气罢了!”
“哈哈……”李太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狂笑起来,“司徒悦?柔妃?怀孕?还真是好笑!”
司徒颂被她笑得有些发毛,眼睛怒视着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李太妃叹了一口气,“说到司徒悦,更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仗着家世和皇上的宠爱,不过就是一个美丽的花瓶空有其表罢了,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她能怀孕,说起来还要感谢我。”
李太妃脸上的笑意含了讥诮,“她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皇帝的。”
“你说什么!”司徒颂咬着牙,恨不能上去把这个女人给掐死。
李太妃看着他生气愤怒的样子,笑得愈发得意,“我说,司徒悦怀的那一胎,不过就是我找的一个手下假扮的皇帝罢了,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黑沉沉的夜,没有月光,司徒悦睡下的早,我的手下惯会易容和模枋人的声音,虽然不是十分像,但是在那样黑的夜里,司徒悦只顾着满心欢喜,哪里就能想得到有人敢假冒皇帝了?”
司徒颂听着,字字像刀子插在他的心上,他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嘴里泛起腥甜的味道。
李太妃却继续说道:“后来,便听说司徒悦怀了胎,我还暗中笑了好久,不过,她的胎注定是生下不来的,我不过就是想着她这一胎让皇帝不对自己的身子起疑罢了。”
“你……”司徒颂的身子一晃,他身边的人急忙扶住他,他的眼睛却只注视着李太妃,“毒妇!你不要得意,早晚有一日,我要活剐了你!”
“那你要有本事才行,”李太妃一笑,说出的话来气死人不偿命,“亏你司徒颂还说什么位居文官之首,没有人与你匹敌,多年来更是恃宠而骄,殊不知你自己就是天底下头一号的大傻瓜!”
司徒颂听到这些诛心之言,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温长林气得胡子撅起老高来,怒道:“逆臣贼子!逆臣贼子!我就算是碰死在这朝堂之上,也断不会与你们效力!”
荣王冷声一笑,“你要死,随便你,反正你也老得掉了牙,活不了多久了,我还省了一份俸禄!”
“你……你……”温长林浑身颤抖,经他这么一激,果然就要向着柱子上撞去。
洛九卿急忙一使眼色,墨白过去扶住了他,洛九卿看着荣王和李太妃,“两位,话不要说得太早吧?你们究竟能不能坐上这江山,还未可知呢。”
“哼,”荣王冷笑着斜眼看了看她,“你放心,本王的人绝对可以把他们收得服服贴贴,至于这些官员……服从本王的自然好说,若是有不服的,便对着本王的刀说话!”
他说着,脸上突然浮现几分笑意,眼睛里闪动着淫光,在洛九卿的身上溜来溜去,“不过,不管你听不听话,本王都会把你收入后宫,以免辜负了你这绝世的容貌!”
他说的这话实在难以入耳,白墨和墨白的脸色齐齐一变,洛九卿却面色不改的说道:“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荣王向她靠近一步,语气暧昧道:“你等着,本王会让你看见的。”
正在此时,门外的喊杀之声似乎停了停,有脚步声传来,带着铁甲的锵然之声,众人急忙回头望去。
只见一人手中捧着一个木箱子快步而来,他的脸上、盔甲之上都是鲜血,脚上的靴子也沾染了不少鲜血,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这种形象让那些没有见过杀伐流血的大臣不禁腿脚发软。
更有人已经发现,来人所穿的并非是宫中禁军的服饰,都不由得心中一凉,如此看来,荣王的士兵果然已经占领了宫中!
那人快步到了荣王和李太妃的面前,躬身说道:“王爷,太妃,此箱中的物件贵重,属下不敢扣下,还请王爷和太妃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