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灯光葳蕤，衬得那一张精致的小脸格外柔和，苏瑜微垂眼睑，眸光微闪，定定地注视着从屋檐落下来的雨水，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林慕白目色微暗，不着痕迹地问了句：“他，对你还好吗？”
苏瑜愣了一下，眼中闪过狐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林慕白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苏瑜莞尔，目光清澈，“嗯，对我挺好的，你之前不是见到了吗？”
林慕白轻扯了一下嘴角，似是想想说什么，可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当阮娇娇告诉他，苏瑜是为了钱才嫁给霍东程的时候，他心存侥幸，只以为那个男人又丑又老，甚至有残疾，除了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可事实却是截然相反。
“林慕白。”苏瑜忽然开口，一双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林慕白。
林慕白微怔，嘴角翘起，缓缓漾开笑意，“怎么了？是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视线迎上那一双如点漆般的黑眸，苏瑜心里咯噔一下，藏在餐桌上的手指用力地蜷曲起，林慕白猜得没错，她的确有问题想要问他。
这个问他在她心里萦绕了很多年，她想趁这个机会跟林慕白做个了断。
苏瑜嘴巴微微张了张，眸色黯淡，“你……”
她想问他，你当年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她还是从张老师口中得知他出国的消息。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不告而别，那一年她应该可以考得更好。
见苏瑜欲言又止的样子，林慕白并没有催促她，只耐心地等着她。
好一会儿，苏瑜忽然就笑了，她微抬起下巴，很随意地问了句：“林慕白，你当年怎么走得匆忙？我们几个还以为你请了病假，一直到我们打算周末去你家看你的时候，张老师才告诉我们，你出国了。
苏瑜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丝笑意，俨然一副跟他很熟稔的样子。
林慕白愣了一下，面色倏然发白。
他沉默了。
苏瑜似是半点不在意，说：“你要是不想说，就当我什么都没有问。”
“没有！我没有不想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林慕白紧紧地拧起眉心，一张俊逸的面庞浮现出痛苦之色，甚至觉得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