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你是我老婆。”
苏瑜握着手机的手指缓缓收紧，然后忽然挂了线。
那头霍东程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嘟”的急促的满意，不由地愣了愣，她挂了？霍东程扯了扯嘴角，笑得无奈，他心里很清楚她为了什么生气。
可有些事情他现在不能解释。
苏瑜躺回被窝里之后，久久不能入睡，耳边一直是霍东程说的那句“可你是我老婆。”
这天晚上，苏瑜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她第一次跟霍东程见面的场景，暮春的南城开满了凤凰花，那枝头的一簇簇，像极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就站在树下。
花落的时候，扬扬洒洒的，落了他满身满头。
不出意外，苏瑜第二天早上起晚了，她连早餐也顾不上吃，拿了车钥匙就冲进车库。
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踩着点出现在医院。
换上她最喜欢的白大褂，跟往常一样，苏瑜又去病房查看她的病人。
“小东，今天感觉怎么样？”苏瑜抬起手，习惯性地想要摸一摸小冬的头顶。
可小冬立刻躲开了，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仇恨地瞪着苏瑜，大声呵斥道：“你是坏女人！你不要碰我！”
苏瑜愣住，“小冬，你这是怎么了？苏姐姐怎么会……”
“你走开！坏女人，我不要你检查。”小冬的情绪似乎很激动。
苏瑜完全搞不明白这是这么一回事儿，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才隔了一天就……她扭头看向旁边的小冬妈妈，问道：“小冬妈妈，小冬这是怎么了？”
小冬妈妈斜睨了眼苏瑜，阴阳怪气地笑了笑，说：“苏医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总会被别人知道的。”
“见不得人的事情？”苏瑜眉头蹙起，俨然一头雾水。
不过，她隐约明白了一件事情，小冬之所以叫她“坏女人”，应该就是小冬妈妈嘴里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可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苏瑜深吸一口气，“小冬妈妈，我想请问一下，我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小冬妈妈嘲讽地冷嗤一声，“苏医生，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那种事情，居然算不上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依你看，什么事情才算是见不得人？”
苏瑜心里的疑惑更盛了。
她自问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做的每件事情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可小孩子一般情况下不会撒谎，除非是专门有人教唆。
苏瑜想到这里，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抬眼看向小冬妈妈，说道：“小冬妈妈，你是亲眼看到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听别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