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儿,好话说了三千六,三癞子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啊!
绕了半天又绕回来了,还一口咬定是光头伤的他,那我还说个der了?
“得儿,叔儿,您老歇着吧,我也不跟您废话了,我出去看看小白。”
我拉开帐篷走了出去,不过刚一出来,就有人向我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份自热米饭,这人还告诉我,三癞子一天没吃饭了,谁喂他都不行,现在也只能让我亲自喂他了。
没办法,我也只好接过餐盒,转回身,又去喂了三癞子吃饭。
吃完了饭,雾凇那边的药也煎好了,都快晾凉了,正在那等我呢。
我胡乱的塞了一个小面包到嘴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拿着药碗就去喂龙晒衣吃药。
正巧,我刚挑开帘子,沅芷就拿着几块压缩饼干走了过来,说是自己刚睡醒,想看看我吃饭没。
得儿,来都来了,那就一起进去吧,她喂我吃饭,我喂龙晒衣吃药,正好一条龙服务了。
进了帐篷后,我咬了一口沅芷递过来的压缩饼干,随后就把药碗放在一边,然后扶着龙晒衣在我怀里坐了起来。
沅芷则是在一旁帮我撬开龙晒衣的嘴,我们两个人合作,就这么一口一口的把一整晚汤药灌了下去。
龙晒衣这小子,长得丑也就罢了,还肥粗扁胖的,靠在我身上,就跟一个大地缸似的,好家伙,吃会药的功夫,就累得我的老腰都快折了。
给龙晒衣喂着药,我也把照片的事情说了一下,一听说可以确定不是光头伤人了,沅芷也如释重负的长处一口气,表示自己也害怕,担心真的是光头下的手,不然就真的对不起三癞子。
现在确定不是光头了,她也可以松口气了,不至于这么愧疚了。
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龙晒衣了,毕竟三癞子只是被废了双手,龙晒衣却是昏迷不醒,而且还是被一群蟒蛇围攻。
最要命的是,三癞子和龙晒衣不一样,三癞子毕竟和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们四个人之间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可龙晒衣不一样啊,认识还不到几天,就被我们拉下水的,陪着我们犯险,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说实话,心里不愧疚纯属扯淡。
而对于这件事,我和沅芷的看法也都差不多,可光愧疚又有什么用?人已经这样了,我们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弄完了龙晒衣这边,我也累得不轻,索性就拉着沅芷,在附近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
聊了一会,天也越来越晚,山里的露水也越来越大,我俩感觉有些冷了,这才打算回帐篷。
不过沅芷却不放心三癞子和龙晒衣二人,非得拉着我再去看一眼他们。
三癞子还是老样子,躺在那里双眼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我们进来了,便让我扶着他,靠在我身上坐了起来,又和我们聊了一会
而此时的三癞子,也完全没有了昔日里的戾气,和我们所聊的事情,无非是自己当兵时的那段岁月,或者是这些年他自认为比较有趣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三癞子给我的感觉,倒像是个正常老人该有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