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松梧还真不是一般人,要是寻常人看到这阵仗,就算不被吓尿,也得有点反应吧?
可这家伙却没有,依旧是和之前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的看着头顶上空的两条水龙,那表情悠闲的,就好像是来动物馆看水族馆表演似的。
“松爷,您就甭抻着了,有药拿药,没药的话就劳烦您把配方留下来。”光头追问道。
然而,松梧却是淡定的看着头上,正在上下翻飞的两条水龙,悠闲的说道:“不知道二爷有没有发现,我的身上……非常香。”
“嗯?啥意思?你问这个……”
“不好!有毒!”我突然反应过来了。
这家伙是个医师啊!他敢只身赴宴,还敢堂而皇之的告诉我们,他身上有解药,这就说明人家这是有备而来,压根就不怕我们!
“头儿哥,你们先散……”
“嗨,有个屁毒。”我不等我说完,光头就打断了我,挥了挥拳头,“啥事都没有啊,我看这家伙就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玩的。”
“呵!说对了!我也啥感觉都没有,甚至我还觉得比平常还舒服了呢。”三癞子也在一旁附和。
松梧终于收回了目光,背着手,悠闲的在房间内开始踱步,“二位不用硬撑了,按照时间推算,你们现在应该双脚发麻,视线模糊。”
“你……”
“哎,不用急,再过两分钟,你们会四肢无力,头晕目眩,不过依照你们的体质,应该能撑五分钟,五分钟后差不多就可以倒下睡觉了,当然,只要你们不动怒,站在这里不运动,半小时后,药性就会散去,自行解毒。”
松梧顿了顿,看向沅芷,“哦对了,沅小姐也不用着急,这药性属阴寒一类,女人可能会严重一点,不过和二位一样,只要坐在那里不运动,平息自己的心绪,再加上你的修为,应该用不上半个小时,应该就没事了。”
“嘶!好小子!玩阴的!”三癞子冷笑着。
松梧淡淡一笑,“哈哈,三爷玩笑了,鄙人本就是学医之人,不用药,我还能用什么?再说了,人人都说疯狗二爷骁勇善战,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我要是不耍点小手段,又怎么敢来与诸位见面?”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气的低吼出声,不过话一出口,我也开始觉得脚下发麻,身子也有些飘忽。
松梧微微一笑,“不要急,也不要生气,不然药性会随着你的气血,越走越快,发作的也就会越快。”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平复自己的心情,“你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
“哦?我想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了,鄙人好心来给诸位驱除蛊虫,又为张爷您送来良药,张爷不说句客气的话也就罢了,这二爷和三爷,还有沅大小姐,却摆出这般阵仗,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我看了一眼光头,“头儿哥,大叔,你们先坐下,沅芷,你也把水龙散了。”
沅芷不甘心的咬着嘴唇,“可是……”
“先散了吧,这位仁兄要想杀了我们,他早就下手了,没必要大费周章。”
“那你的解药呢?”
“唉,你就听我的吧!现在大家这个样子,就算是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还强撑着干什么?”
我如此说,沅芷这才微微点头,收了水龙,光头和三癞子对视一眼,也摸索着沙发,缓缓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