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睛,房间内光线太足了,虽然都是在对准女孩,可饶是如此,还是闪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盯着看的时间长了,我甚至都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没办法,我只好收回目光,看向走廊,“安总,令千金主要是什么情况,能大概说一下吗?”
“唉,这孩子自打三天前就开始……”
“不对啊!灵扎的人,还用开口问?”
“就是,沅总在世的时候,打眼一瞧,就能看出啥毛病,从不问病人啥情况。”
“小伙子,现在你们沅总不在了,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有了吗?陪你这个愣头青出来?”
“…………”
我和三癞子十分默契,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众人。
在场的这些人,男男女女,岁数大的、年轻的,什么人都有,其中还不乏一些穿着华贵的人。
我和三癞子对视一眼,暗自好笑,果然,什么狗屁的会诊,说白了,这就是一场鸿门宴!
这些人就是来看灵扎笑话的,更是为了打探如今灵扎的实力。
就比如刚才那个说沅福生已死的人!
据我所知,沅芷一直以来都是对外宣称,她父亲沅福生是出去云游了,至于说沅福生已死的,也只是少部分人的谣言,企图以此动摇沅芷在京城的地位。
而现在这些人竟然敢当着我和三癞子这个灵扎执事的面,公然说沅福生已死,如此,岂不就是在打探消息?
“呵,孙贼,早上吃大蒜了,口气这么重?!”我冷哼一声,环视众人,“我们家沅总刚刚出去云游半年,就有人盼着他死?站出来,让小爷我瞧瞧,是哪个孙子这么大的口气?!”
“是我!咋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站了出来,不过此人的一只手,却始终扣着左边肋下,显然,他怀里是揣着东西的,如果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随时就要亮家伙了!
“咋了?排琴,哪的香?亮亮牌子。”
这句话是师傅教我的《春典》,也就是传说中的江湖黑话。
不用于现在的黑涩会切口,而是古时候的江湖切口。更是古时候的五行八作,七十二行,各门各派的人,统一使用的暗语。
自然,能对得上的,也只有我们这种人了。
而这句话翻译过来的大概意思就是:兄弟,混哪的?报个名号上来。
果然,我话一出口,汉子微微一怔,扣着肋下的手缓缓松开,对我拱了拱手,“嘛和?盘上的?(大哥,也是江湖人?”
我装作一脸不屑,“盘上的,不砸窑(我是江湖人,今天谁都别闹事)。”
汉子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没等说话,就又有人站了起来,“妈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也就沅福生能教出这货色了?现在谁还用这套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