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历史军事>炮灰养包子>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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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李寡妇娘还不得看,只见产婆扎了脐带给包起来,听到外头老头子问,心里欢喜:“生了个娃儿呗!”这会儿也不管生个什么了,自打早上媳妇就不对劲,方才抽搐起来吓死个人,所以现在能将这孩子生下来,已经是万幸。

李寡妇也欢喜,拿袖子擦了头上的汗,忙问孟茯:“还要我做什么?”

产妇明显血压高,即便已经生产了,但孟茯仍旧不放心,“我包袱里有野茶叶生山楂,你去问一问谁家有决明子,要些来一起煮水给你弟妹喝。”

这是一个降压的茶水,可惜还缺了茉莉花,但也勉强可以能用。

那山楂是前几天在坡下摘的,相貌很不好看,所以让馋嘴孩子们给落下了。

她本意是带来,给产妇吃一吃,可促进子宫收缩,早些将恶露排个干净,没想到如今用上了。

李寡妇急忙去了,此刻对孟茯的话是深信不疑。

孟茯检查了一回孩子,见着健健康康的,心里暗自庆幸自己今日运气好。

担心产婆以后现学现卖,连忙与她仔细交代:“今日我用这法子,你以后可不得乱用?”

产婆有些不解,愣了一回,反应过来,“老太婆我晓得规矩。”她这是当孟家的独门秘法了。

孟茯见她误会了,连忙解释:“以后你遇着这样的情况,产妇生产前若是发生此类病症,可以用这样的法子,但前提是孩子足够小,若是个头大,便是上下合力给□□了,可会伤及孩子。”会伤到孩子的臂丛神经,以后那手是抬不起来,一辈子也完了。

也亏得这乡下人家艰难,吃不饱不见肉,这孩子个头才小。

产婆连连点头,认真地听着,“那若是生产中呢?”

孟茯摇头,“没得救,只有碎胎保全大人。”这样的医疗环境下,不可能马上给产妇降压,也没有办法立刻手术,只能如此。

李寡妇的娘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孟茯讲得头头是道。

回头与自家女儿说起孟茯是有真本事的,少不得又骂起李寡妇来,“你个天杀的,往日要怎样我不管你,我只体谅你带着孩子们不容易,可你瞧人家和你也一般要带着几个娃儿,却是堂堂正正的,如今你兄弟的儿子能活着,全凭着人,待回去后,你要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李寡妇找孟茯是病急乱投医,没曾想孟茯竟然有这样的大本事。

当下叫她母亲骂,心里也后悔不已,觉得自己对不住孟茯。

而孟茯这里,产妇已没了大碍,降压茶水她也喝了,眼见着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

李寡妇娘家也不宽裕,哪里能给她银钱?只将那辛辛苦苦攒起来的十来个鸡蛋包给她。

屋子里还躺着一个产妇呢,孟茯哪里能要,连忙拒了,只说:“都是乡里乡亲,我也就是搭把手,到底还是赵嬢嬢的大忙,你们只管谢她,我先回了。”

产婆姓赵。

李寡妇要留下照看着,晚上并不回去。

想着欠孟茯也不少了,便托付她,“您大人大量,回去帮我看一眼家你,只叫他们晚上关好门便是,我一早就回了。”

孟茯自然是应了,与沈子房先回姜家村。

他二人来一趟,李寡妇娘家也不好叫他们白忙活一场,可手头上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便商议着等地里的庄稼收了,送些粮食过去。

李寡妇娘心细,想着当时孟茯不摸孩子,便有了数,同李寡妇交代:“她还年轻,是不可做这种下等事的,多半是要当个女大夫,你嘴巴仔细,莫要坏她名声。”

第12章

李寡妇连连点头,又忍不住埋怨她母亲,“我是那门牙不把风的么?何况好赖我也分,如今欠了她大人情,我只有帮着她,没有害她的道理。”

母女俩正说着,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将这天劈成了两半,刹那间是乌云密布,黑云猛压,燥热的风也变得凉爽起来,吹得房前屋后的蒿草嗦嗦响。

“这大雨要来了,回姜家村全是上坡路,怕是不好走。”李寡妇娘喊了一声,急得捡起破油布披在身上,打算追他们回来。

李寡妇还没得及拉她一把,豆大的雨就落了下来,还夹带着不少桂圆大小的冰雹,打得她脑壳疼,连忙自己退到了屋檐下。“阿弥陀佛,我的菩萨爷!”

这会孟茯与那沈子房正爬了两个弯坡。

忽听头顶传来的雷声,孟茯回头一看,只见山坳里已经下了一片,忙让沈子房拉住牛,“雷雨来了。”

沈子房忙跳下车,一手扔了伞给孟茯,解了牛拴在路边的老松树下,将绳子放得长长的,既让牛没有被禁锢在树下不安全,也让牛不会因这雷鸣火闪吓得跑丢了。

几乎是孟茯才撑开伞,雨就来了。

只是他这把精致的油纸伞,哪里经得起这样大风雨?孟茯撑着伞正想往沈子房头上去,几颗冰雹砸落下来,那伞骨就隐隐有些要断的意思。

又是邪风乱舞,吹得脸颊生疼。

沈子房将伞接了过去,撑在两人头顶,裙摆裤脚已全湿了,从上面流下来的黄泥水自他们脚跟冲过,这里本又是斜坡,险些叫人站不稳。

为了避嫌,两人也没敢站太近,沈子房手里那伞几乎撑在孟茯的头顶,自己浑身淋了个湿透。

眼见她几次没站稳,“你抓住我的袖子。”身后的坡坎上,又全是树木,这雷鸣火闪不断,根本不敢靠近。

尤其是看着坡上一根老树直接被劈成两截,孟茯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她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大风大雨,吓得小脸苍白,待那闪电又来,总结的会劈在自己身上一般,条件反射地将头往身旁的沈子房怀里撞去。

沈子房被她撞得闷哼一声,“我们站在旷野里,这闪电是不会落头上的。”

可现在大雨滂沱,冰雹虽说已经没了,可耳边全是哗哗的大雨声,孟茯哪里听得见他说什么?只心慌慌的,巴不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把头扎在他怀里,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襟,硬是不抬起头来。

沈子房站得笔直,跟那路边的老松树一般一动不动,任由孟茯拿自己做那避灾避险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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