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去了一趟东舒国，将你们的事情彻底打听了一遍。”
“郑渚仪，你别忘了，清荷最开始嫁给你的时候，可是寻死觅活。”
云默笙似乎很有把握一般。
“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们感情有多深。”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弃。”
他声音淡淡的。
郑渚仪猛地站起来，眼眸微微眯起来：“你以为，可以破坏我们？”
云默笙摇头。
“不，我只是怀着这么一个希望。”
“既然清荷曾经死活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定是有原因的。”
他笑的胸有成竹，他扬起头，也站起来。
“只要你们的问题还在，我就有希望。”
说完，他大步离开。
郑渚仪的眼眸沉了又沉，连心都跟着沉了下来。
被云默笙这么一说，他才开始复盘。
苏清荷的改变好像是从那次落水开始。
他也问过，苏清荷当时的答案是，就当她死过一次。
一直到回寝宫，苏清荷已经睡下了。
郑渚仪胸口闷闷的，坐在榻前喝酒。
苏清荷睡的并不安稳，睡睡醒醒。
一会儿梦到前世，一会儿梦到那天的大火，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被绑架。
天还不亮的时候，苏清荷就醒了。
药很见效，她已经有力气爬起来了。
刚清醒，她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郑渚仪就坐在榻前，一口又一口的喝着，神情落寞。
“怎么了？”苏清荷试探着喊了一声。
郑渚仪这才猛地转过身：“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还是哪里不舒服？”
“我这就去叫太医。”
苏清荷愣了一下。
郑渚仪的眸子里满是不安，甚至是焦虑，还有害怕。
她下意识拉住他的手：“你……在害怕什么？”
郑渚仪怔住，随后摇头。
苏清荷用力扯住他：“你坐下。”
郑渚仪依言坐下。
“没什么，你好生休息，我去请大夫过来，我……”
苏清荷伸手捂住他的嘴。
“趁着我现在还不算清醒，你若有什么，可以随便问。”
“等我彻底好了，说不准就不愿意说了。”
郑渚仪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问什么都可以吗？”
苏清荷点头。
“你……会回答吗？”
她又点头。
郑渚仪这才凑近了她。
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清荷，你……当初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说这话的时候，郑渚仪的眸子满是落寞。
“如若问题解决，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苏清荷没想到，他愁了许久的问题居然是这个。
“我若是如实说，你恐怕不会相信。”
“我……经历有些离奇。”
郑渚仪却连忙摇头：“我信你！”
苏清荷感觉，内心好像被什么忽然冲击到了。
“我确实死过一次，没有骗你。”
郑渚仪愣住，拉着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前世，我被人利用，害得你惨死，被诱导着，痴痴的喜欢那二皇子。”
“最后换来的是，背叛和嘲讽，被万箭穿心。”
苏清荷声音很低，闭上眼睛，她似乎还能闻见血腥味，感受到锥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