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二十五。”
“职业杀手？”
吓破胆的怂货“哇”的一声哭了：“爷！大爷！求求你了，你问话就问话，不要问我多大了上什么学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小小年纪就进了杀手组织。其实我没杀过人，我胆子很小的，我就是混个饭吃的……”
混饭吃的怂货，不等莫北归接着往下问，嘴巴里秃噜着，把祖宗三代都爆了出来。
大概的情况，莫北归也明白了。
他今天出来的时候，为了斯文点，顺便装个败类，脸上是戴了一个眼镜的。
此刻，他拿有着仍有余温的枪口，往上推了一下眼镜，对这混饭吃的怂货交待的事情，还算满意：“y国,暗门？”
“是是是，就是暗门。”点头如捣蒜，已经吓尿。
莫北归往后仰了一下身体，挺斯文的脸上，闪出一抹愉悦来：“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我，我不知道啊！”怂货说道，连屎也快吓出来了。
啧！
真是个蠢货！
“暗门，我的。”莫北归起身，像是怜悯一样的说，“在我的暗门里，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了这样的追杀令？你们几个人，去找一个小孩的麻烦，丢脸吗，嗯？”
怂货：……
不……他已经不怂了，他一点都不怕了。准确来说，也不是不怕，是真的怕过头了，人就跟傻了一样。
眼神空洞，结结巴巴的：“你，你是……”
半分钟之后，空荡的烂尾楼里，传出最后一声枪响。
如同芝兰玉树般的男人，踏着淡漠的步子出来，手中握着手机，跟对面打电话，眼中带笑，声音暖得很：“慕歌，沐沐没事了。”
沈慕歌一直在等消息：“幕后主使人，是谁？”
“说来你是受了连累的。”莫北归看了眼天边的黑暗，星罗棋布，棋局未明，但他有信心，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听那边没有说话，他停下了步子，在夜风中站立，声音又慢又缓的说：“背后有姓厉的影子。慕歌，你跟厉司夜……不合适。”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不合适了。
沈慕歌垂了眸，眼底冷意散出，这次依然没有多说，随便“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啧！
这姑娘……不开窍啊！
不，是已经开窍了，但对象不是他。
莫北归按了下眉心，觉得有点心累：他，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厉司夜的？
“主子。”手下恭敬的在车边等，“里面的四个人怎么处理？”
暗门的规矩，哪死哪埋：“扔出去，喂狗。”
就他们，也配是暗门的人？
莫北归一手创建的暗门，已经在y国做得很大，国内倒是没怎么伸手。
不过现在看来，国内也得伸伸手了啊。
就，操心的命。
莫北归低低叹了一声，上了车，车子开了出去，扬起一阵风尘，渐渐遮了这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