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今天那几个带走你的人说高老板广州的工地已经停工了,这才是开始多久,他就把工程的进度款拿去赌博了,这说明罗啸张翱和元清他们几个都要失业回家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个高老板,真是本性难改,不知轻重,他这样怎么做得了大工程呢?”
“算了,我们不说这扶不上墙的烂泥了,我现在烦恼的是他们几个失业回家,可能又得来找我了。”
胡安适笑道:“谁叫你是他们大哥呢?”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成了他们的大哥了!哦,对了,付昂呢?这家伙没事吧?”
“没事呢,他一直在家,也没有再出去务工了。”胡安适沮丧的说道:“我在村里碰见过付婶,也向她问询过付昂的情况,自从永易过世后,付昂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每天都自闭着,不跟人交流。”
“他的嗓子好了吗?可以说话了吗?”
胡安适摇着头:“不能,付婶说,付昂这辈子就这样了,应该永远不能开口说话了。”
图命强忧愁的叹着气:“哎,好好的一个人,这一切的变化,太快也太大了,让我们毫无防备,措手不及。”他惭愧的握着胡安适的手,继续道:“现在,你是我最大债主了,我欠你那么多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
“你瞎说什么呢?”胡安适还真生上气了,抽出了自己的手,责怨道:“在你心里,我还是什么都不是对不对?所以你才觉得自己欠我的!”
“当然不是,我心里已经认定你了,就算被唾沫星子淹死我也会娶你给你名分的。只是还没有结为夫妻,你就为我还下那么一大笔债了,我身为一个男人,怎么有脸面对你呢?”
无形中他对胡安适许下了他会迎娶胡安适的诺言,她听在耳朵里极为欢快。
“好,那你欠我的,欠我的钱,我不在意,但是,你不可以再欠我的情了,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不仅仅要面对事业,你还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跟我一起面对今后所有的流言蜚语和磨砺。”
他竖起三根手指认真的说道:“我图命强发誓,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辜负你胡安适了,如果我做不到,就让我孤独终老,让我……”
胡安适的手指已经伸到他嘴边,道:“不要说不好的话了,我信你。”
大拇指划过他的嘴角,要债的打在他右脸上的伤,比她自己嘴角的伤严重多了,轻抚着问道:“很疼吗?”
他说:“不疼!”
“这么大一块淤青,怎么会不疼呢?”胡安适搬出了自己的医药箱,精致的女孩房间里总是备着一些医药用品。
她耐心的拿着棉签给图命强嘴角上的伤涂擦着药膏,还将嘴轻轻凑近吹嘘着,减轻疼痛感。
图命强上扬着眼珠注视着她,胡安适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体贴,贤惠,他看得十分着迷。多想在她脸上亲一下,但胡安适在他心中是如此美好,亲她一下都觉得冒犯了她。
最终,他忍住了。只是满脸幸福的接受她柔情似水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