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似是无趣地松开了钳制住她下颚的手, 美琴被他一松, 就像脱力似的往下窜。她的双腿早就软的跟两束面条一样, 不住地颤抖。
如坠冰窖般的恐惧包围住了她,大蛇丸是真的起了杀意, 那种杀气可不是闹着玩的,如同实质刺入她的体内。
“记住你今天的话,找人帮忙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大蛇丸轻笑着, 眼中一闪而过的是轻蔑与讽刺。他在讽刺美琴的自不量力,兜兜转转了这么一圈,最后还是没逃出他的掌心。
要是平常人见大蛇丸这副做派,估计还会黯然神伤一会儿, 甚至嘤嘤嘤落几滴眼泪。但是美琴吓是吓得不轻,缓过神来拍拍弄脏的衣服,依旧是一条好汉。
她坚强地站起来,将衣柜里藏着的忍具包拿出。因为许久没用,包的布边甚至有些微微发白。她将忍具包往怀里一揣,把自己居家服的袖子裤管一挽,立马急切地道:“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
大蛇丸也习惯了这人的跳脱, 面无表情:“现在去你准备怎么办?大喊一声‘我罩的, 谁敢动他谁死’吗?”
“那怎么办?”今天早上宇智波富岳那么反常就是信号, 只是她太迟钝, 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
富岳其实应该也是害怕的吧?因为只要是人都会为死亡感觉害怕, 可他还是强撑着,什么也不讲,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几乎把人碾成齑粉的压力。只要这样想,美琴都会感觉心痛。
白痴——美琴很想当着富岳的面骂他一句。
一条身子纤长的小灰蛇鬼头鬼脑地从大蛇丸宽大的袖口探出脑袋,大蛇丸用两指捏住小蛇三角形的蛇头轻柔地将其捏出,美琴一眼就辨认出来这是老板手底下最毒的一种蛇类,毒素在一息之内就会发作,无药可医。
美琴的小脸白了白,不由自主地退缩半步。
她曾经就被大蛇丸威胁过,再搞不出有意义的发明,就拿她去喂这种毒蛇。当然,每一次都被她死不要脸地糊弄过去了。
当这次美琴以为大蛇丸终于忍不了自己准备拿她喂蛇的时候,大蛇丸径直将其放在地上,白色的衣袖拖到地上,他也一点不嫌脏,惨百的手指在小蛇的蛇头剐蹭一下,对方也拿自己的头蹭了蹭他的手指,表示臣服和亲昵。
“好孩子……去吧。”他低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指使小蛇往外游去。
他站起身的时候,美琴眼色莫明。大蛇丸微微抬起眼皮,语气随意:“这样就可以了,先让我的通灵兽去密所打探,我们跟在后面,万一有什么异动,用逆向通灵就可以转移过去。”
“您英明。”美琴不走心地夸赞道。
大蛇丸突然伸手过来,拽住美琴的衣襟就往外扯,美琴被他骤然那么一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大蛇丸回头看她,松了手,道:“顺手了,想起之前我就是这么抓着你拖了一路。”现在是个女人的身体,再这么做显然不合时宜。
美琴吐槽:“什么时候都不能用这种方法拖人吧!”她也是要面子的。
大蛇丸似笑非笑:“那你跟的上吗?跟不上我就不帮你救了。”
闻言,美琴立马凑了上来,谄媚地笑:“您随便怎么拽!”她要动一下算她输。
大蛇丸摇了摇头,主要是顾及自己的脸面和风评——试想万一被人撞见他扯着宇智波族长夫人的衣襟,不清不楚的样子,明日头条就会是他和美琴的花边新闻了。
他可不想把事情搞得复杂。
“过来。”大蛇丸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干什么?”美琴怕怕地看了他一眼,一点一点地挪动过去。
大蛇丸的语气不容置疑,就算美琴蠕动得再慢,也挪到了他的身前,大蛇丸把自己消瘦的手掌放到美琴的头顶,另一只手结印——
“变身术。”
。。。。。。
宇智波祠堂,地砖下,密所内部。
在昏暗的烛光下,人影幢幢,宇智波富岳一人坐在高位,橘黄色的烛光将他的侧脸照的棱角分明。他漆黑的眼睛半睁,瞳内的光线在湖南的空间里显得愈发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