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玉琨脸上表情复杂,看着目光坚定的张孝文心中已萌生怯意:这小子怎么可能会是半圣实力?栾玉俊一定是在骗我,现在父亲的手下大半都支持我,所以栾玉俊是想虚张声势!对,一定是这样!可这小子刚才那招至少得是脱俗后期的实力才能施展,难道要我把父亲的位置拱手让给栾玉俊?
张孝文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于是收起身法看着栾玉琨说:“你是栾玉俊的哥哥?下手可够狠的,连你妈都打!”
“他不是我妈!叫他一声妈也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栾玉琨心中虽然有些怕张孝文,但他明白,如果自己露怯的话,一些父亲手下的墙头草肯定会倒向栾玉俊那边,所以特意提高了嗓门。
张孝文一听,有些不解,这人难道疯了?连自己的妈都不认了?
栾玉俊赶紧向张孝文解释到:“张组长,我和栾玉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张孝文这才明白,原来栾玉琨先发制人是为了给栾玉俊一个下马威啊,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和闫岩来了,怕栾玉俊会更惨。
闫岩这时站了出来:“不管怎样,你们俩人共同的爹过世了,你们却在这儿打架有些不妥吧?我觉得咱们还是先找出凶手为上策!”
栾母见状,趴到栾峰的尸体钱呜呜的哭了起来:“峰哥,我没用啊,我没有教好你的两个儿子啊!一个不听我的话,另一个干脆就不回家,我看咱们栾家在半山院怕是没有立足之地了啊!”
栾玉琨和栾玉俊站在一旁听到栾母的话各自陷入思量,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谁说我栾家要完啊!”
张孝文一听,这人在喊话时故意加了分力道,看来是有意要震慑在场的人。
话音刚落,一个矮壮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堆人走了进来。一进门,矮壮男子就跪到了地上:“大哥,你死的好惨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咱们栾家的!”
栾母停止了哭泣,阴阳怪气的说道:“栾周,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恐怕你巴不得你大哥死呢吧?”
张孝文看着眼前的状况挠了挠头,没想到栾家居然这么乱,由此可见半山院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栾周站起了身,看向栾母:“大嫂,刚才哭哭啼啼的是你吧?我大哥刚死你就盼着我们栾家完蛋,依我看是你没安好心吧!”
栾周身后一个女人也站了出来:“你还叫她大嫂,她也配!咱们大嫂早死了,她就是个小三!玉琨,来,到婶子这儿来,我看他们母子俩敢不敢欺负你!”
栾玉琨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下实力最强的肯定是栾周,可自己一旦和栾周站到一条线上就相当于臣服与他,就再也无出头之日了;可栾玉俊和他妈肯定是不会支持自己的,自己唯一的力量就是父亲的这些老部下,但这群老滑头也是最容易倒戈的,自己究竟要怎么选呢!
就在栾玉琨由于不决的时候,栾母大喊道:“琨儿,我好歹也把你从十多岁养到了这么大,叫你一声琨儿不过分吧?栾周狼子野心,难道你要过去给他当狗吗?眼下咱们娘仨应该团结一致,这是咱们的家事,哪轮的他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