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经历过什么才会变得成熟?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社会上的大起大落,而对阎京来说,也就只有地下车库的这一次暗杀。
从这次暗杀之后,阎京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很大的不足。
在面对热武器这一点,自己始终比不上离或者是影子这样的高手,坦白来讲甚至连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清音都比自己要强得多。
阎京坐在书房里,死死的盯着地上,两块已经被激活的玄武令整齐的摆放在他的面前,良久之后他才收回了目光,把玄武令收到地板的夹层里,然后仔细的铺上地毯,保证不被人发现这才松了口气。
怨不得他这么做,实在是玄武令的消息一传出去,就像是两枚定时炸弹,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外人知道玄武令真的在自己手上,不然下场必然十分凄惨。
毕竟,争夺玄武令的势力没有一个是软柿子,特别是遗族和四大门派,各个都有通天的手段,真要对付自己都只是一念之差罢了。
“我现在就像是巨人面前的蝼蚁,稍有不慎,不止我要完蛋,就连青帮还有这些朋友都要受到牵连,现在公仪废已除,我在炎皇面前也就失去了价值,战神肯定不会再出手援救……”
其实阎京早就知道,从泰山之后军方刻意的与自己拉清关系,就侧面的表明了皇甫谧的态度,少了军方这一层路子,无疑少了一层很大的资源可以利用。
可以说,如果现在自己仍然有皇甫谧的支持的话,黑魔军团连入境都不可能做到,之前遇到的四个枪手,很简单的证明了军方的态度。
“医术虽然可以救人,但不能用来杀人,如果我要保护自己的话,还是要另辟蹊径,现在我的真气充足,学习一些杀人技应该不是难事,再遇上枪的话,我也多了几分自保的把握。”阎京想了想,再度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说现在自己身怀真气,但是处境堪忧,就好像是一个家财万贯的守财奴一样,不懂钱生钱的道理,那就算是有再多的钱财,也就只能够带进坟墓里,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
“算了,这些事多想无用,还是找时间我去问问离会更靠谱一些。”阎京心中暗暗想道。
自从那天宋玄交给离一份名单之后,离便跟自己失去了联系,虽然两个人这一年多的时间联系甚少,但是总的来说,离并没有像皇甫谧那样疏远自己,也算是两个人的交情使然,如果没有交情的话,离也不会带着刚刚成立的阴司殿第一时间赶到青海。
“阎京,我家小主有事要见你,你跟我走一趟。”就在阎京思考的时候,书房的房门却被人敲响,听着声音阎京辨认出敲门的人就是小猴。
“好,我马上就来。”阎京答应一声,心里暗想:“宋玄这个时候找我为了什么?他现在的身体经过我的针灸,只剩下一条主脉还没医治,现在又不是治疗的时间,难道他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考虑的同时阎京也不敢怠慢,赶紧走了出去,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宋玄的房间,一进门的时候,却是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本三十平的客房,衣柜竟然被宋玄不知道弄到哪去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布满了整个墙面两米多高的黑板。
而在黑板最中心位置赫然贴着阎京的一张生活照,而在这四周,则是不少于百人的小照片,每张照片都有一条粉笔画着的白线与阎京相连,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见面都写的清清楚楚,其中竟然还包括着已经死去的陈璇和公仪废!
而这些人之中,除了阎京认识的人,还有一些则是跟阎京毫无关系的人,比如童年时候的邻居,某次做圣诞老人帮助一个待业律师。
“宋玄,你这是?”阎京张大了嘴巴,被这块黑板震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叫排除法,只有知道了你的一切,才能仔细的做出这张关系图,今天叫你来就是有些事我不懂,来找你确认一下。”宋玄笑了笑,从一旁抽出一根可以伸长的金属棍,指向陈璇的照片道:“她是市长陈宇昊的女儿,死在一次意外中,没错吧。”
“恩。”阎京点了点头,脸上出现了心痛的表情。
当初就是公仪废被自己逼近死角,才害了这个女人,直到陈璇死后,除了偶尔和陈宇昊接触之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家一家。
“人死不能复生。”宋玄看出阎京的难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句,然后便继续开口询问。
每问一个人,便有一连串的照片被揭去,很快当阎京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之后,整个墙面的脉络便真正清晰了起来,成为了一面人脉图。
“龙家、阮家和青龙门都没有出现在脉络图上?”阎京看了看,不由得心中起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