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阮老爹的话,阎京只觉得心中的内疚更甚,好半晌才道:“老爹你放心,宝生的仇我一定会帮他报的。”
“但那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宝生他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活过来了。”阮老爹道。
这世上没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也没有穿越时间的机器,发生的一切就已经注定,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了。
“对不起。”阎京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来。
阮老爹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只是蹲下身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许久才道:“宝生啊,阎医生他们来看你了。”
阎京忍不住一阵心酸,却只能就这样干站着,站了好一阵,这才离开了阮宝生的坟头。
下了山,阎京他们就准备告辞了,阮老爹去地里摘了些新鲜的瓜果让阎京他们带走,盛情难却,阎京只好带走了。
回到小镇上,众人都是一路沉默,这一趟他们走得并不顺心。
回到秦家,时间尚早,秦伯已经在厨房张罗着晚饭了,秦哲难得主动的去厨房帮忙,阎京他们则在院子里玩起了下棋。
到了晚饭时间,众人聚在院子里,秦伯去后院挖了两坛桂花酿出来,酒埋在地下醇香扑鼻,一闻就知道是好酒。
“这酒啊在地下埋了有三四年了,少爷从前最喜欢喝的。”秦伯笑道,给秦哲他们倒酒。
“秦伯,我来吧,你坐。”阎京接过秦伯手里的酒坛子,说道。
秦伯一连诶了几声,在秦哲身边坐了下来,秦铮死后,秦家就没有再这么热闹过,这桂花酿秦伯也一直舍不得喝埋在地下,秦哲难得回来,秦伯便挖了两坛出来。
桌子上摆满了酒菜,酒香菜香,阎京他们吃得甚是开心,只可惜这里不比得在白家,酒喝得意犹未尽还可以继续烧烤来下酒,在秦家,也就只得出去买些卤味了。
阎京他们喝到半夜,秦伯也一直在边上陪着,等阎京他们都喝得差不多去睡觉了,秦伯和秦哲坐在院子里,秦伯这才问道:“少爷,怎么没见夫人回来?”
百里玥的事秦哲没有打算告诉秦伯,秦伯忽然提起来,秦哲心中猛地一窒,面上却勉强挤出个笑容来,道:“她去很远的地方出差了,很久才会回来。”
秦伯应了两声,道:“夜深了,少爷快去休息吧。”
“明天我办完事回来,想去给父亲上坟,有劳秦伯帮我准备一下祭品。”阎京道。
“好好好,秦伯明天给少爷准备好。”秦伯道。
阎京这才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回了自己房间,却是辗转难眠,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安眠过,今夜也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秦伯已经熬好粥准备了好几样小菜,阎京他们吃过早餐,便从秦家出发去神农架了。
去神农架的路秦哲最熟悉,所以就由秦哲来开车,乡镇小路很窄,要进山那一段路的路况很不好,阎京他们便弃车下来步行。
等到了神农架山脚下,已经是10点半。
山里雾障比他们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消了很多,不过他们还是都戴着口罩以防吸进毒气。
进山前,阎京已经把要找的灵草跟白浔他们都说了,所以进山之后大家都集中精神找他们要找的灵草。
大约半个小时后,阎京他们来到神农架腹地,也是灵草最繁盛的地方,四人刚到就看到几具白骨,白骨上还有一些没有腐败完的衣服,阎京他们本来想直接跳过这几具白骨,白浔却忽然发现其中一具白骨旁边背着的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等一下。”白浔道,走到那白骨前,蹲下身去翻那包。
“你做什么?”阎京一惊,这些白骨在这里放了这么久,有没有毒或者其他东西都说不定,白浔这么贸然的去接触白骨,即使是隔着手套,可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白浔从包里翻出一本牛皮日记,道:“这里有本日记,看样子应该是他们进来之前做的研究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