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白浔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太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了,这是我唯一可以选择的一件事了,所以不要阻止我好吗?”倾城道。
不管白浔说什么,倾城都会为她去做到,这是倾城对白浔的爱,不问缘由无有怨忖,所以她不想把自己的病告诉白浔,因为她害怕白浔一开口,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活着不好吗?”白浔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压抑得太久太深刻,此刻说出来竟好似花光了她所有力气。
“活着很好,可活着一天我就痛苦一天,也许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何况我也不会立即死去,我还有些时间。”倾城道。
“如果我要你留下来呢?”白浔问道。
倾城沉默了一下,道:“我会留下来。”
“我不想你死,我不想你从此只活在我的回忆里,倾城,你不可以这样自私。”白浔道,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倾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一开口我就走不了了,小浔,你总是给我出最难的选择题,却不给我选择的权力。”
“是,我就是这么霸道。”白浔道。
从小就是这样,只要是白浔说的话,倾城都会无条件的遵从,从前白浔以为那只是倾城对她身份的遵从,后来才知道,那只是倾城对她的爱,而这份爱刻骨却又充满着禁忌,如果她也爱上倾城,倾城也就不会走得这么辛苦了。
“你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倾城无奈笑道。
“是,我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所以你也要和小时候一样,我不会让你出任何问题的。”白浔道。
倾城长叹了口气,道:“好,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我先送你进去。”白浔道,一只手已经伸向了倾城。
倾城有病在身,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早已经力竭,所以刚才才会撑不住坐下来,白浔并没有揭穿,是想留给倾城最完整的尊严,她不是不知道倾城的苦,只是就算再苦,这人生她也需要倾城一并走下去。
回到倾城原先住的房间,白浔关好门,这才离开。
一关上门,白浔靠着墙,整个人都跟瘫软了一样,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一刻,她知道原来她是那样害怕失去倾城。
倾城靠在床头,刚才在白浔面前她极力忍着,等白浔一走,她就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倾城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那帕子放在床头,她现在的确没有那个力气去清洗了。
白浔回到房间,阎京正等着她,见白浔神情有些不对劲,便知道白浔是知道倾城的事了。
“你都知道了?”阎京问道。
“她的病能治好吗?”白浔没有回答阎京的问题,问道。
“能,虽然拖延了些时间,治疗起来比较棘手,但她要是肯接受治疗,是能治好的。”阎京道。
“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去死。”白浔道。
“这么说,她答应了?”阎京问道。
“嗯。”白浔道,整个人都僵硬了。
阎京这才想起那串红豆手链,他把那手链拿出来,道:“这东西本来是她托我之后再给你,你先收着吧。”
白浔看着那串手链,许久,才伸手拿过那串手链,道:“这是她第一年到白家,我送给她的新年礼物,没想到,这多年了,她竟还带在身上。”
“这东西是她随身带着的,说是留给你。”阎京道。
白浔握着那串手链,心思复杂,许久才慢慢将那手链戴在手腕上,道:“既然是她留给我的,我收下就是。”
“好了,时间不早了,先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阎京安抚道。
白浔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让倾城有事。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吃了早餐,在院子里坐着等时间,气氛有点紧张,不过众人表面上倒显得都很淡定。
9点,阎京他们从白家出发,去帝薇酒店大约要一个半小时,青帮和军方的人早已经到了现场,目前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等阎京他们到时,正好碰到叶添和韩朗,叶添今天是代表叶家来的,韩朗则跟着叶添,一来是认识一些上层社会的人,二来也是让外头人知道韩朗的身份。
自打叶一善提醒了阎京了注意韩朗的身份之后,阎京对韩朗也就没有那么信任,不过这也不排除是叶一善的计谋,毕竟那老狐狸做事,真没人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怪招来。
“阎先生,白小姐,你们都来了。”叶添一下车,就过来跟阎京他们打招呼道。
“叶先生和韩先生也来了,我们先进去再说吧。”阎京道。
众人走到帝薇酒店的大门口,如今的帝薇酒店经过重新装潢,已经焕然一新,和之前的低调奢华完全相反,现在的帝薇酒店真是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阎京他们拿出请帖核实之后,由专人带着来到帝薇酒店的二楼大厅,大厅装修成了无数个小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