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华已经在gong.安局等着阎京他们了,大约八点左右,阎京和白浔到了gong.安局,直接来到宋庆华的办公室。
宋庆华现在是青海市gong.安局的局长,因此他的权限已经足够查阅青海市辖区范围内的所有公民的户籍。
“这是颜酒的照片,还请大哥仔细比照户籍信息系统里的照片做个确认。”阎京道,把从师母那里拿来的照片拿给了宋庆华。
宋庆华接过照片就在户籍信息系统里查了起来,而阎京和白浔也没有闲着,他们翻阅起了当年那件案子的卷宗档案。
经历了几年,卷宗档案已经有些陈旧,当年的gong.安系统也还没有全面实行电子化办公,因此案件的笔录全部都是手写,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不好辨认了,但卷宗里有清晰的现场照片以及破案经过,这些记录都和颜酒所说的基本一致,也就是说,颜酒并没有撒谎。
“刚才在师母家,我也不好开口问师母当年坠楼的事,不过学校里除了师母之外,我也只和清夏熟悉点,但清夏和我一个级,恐怕也不好追问当年的事。”阎京合上卷宗,说道。
卷宗里的笔录以及毕业照片都足以证明颜酒的身份,但当年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阎京必须要全部弄清楚,完全确认颜酒的确没有撒谎,阎京才会相信颜酒。
信任这种事,阎京不会再轻易给别人。
“我看过这件案子当时的承办人,他现在还在我们局里没有退休,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来一趟局里,老弟还有什么疑问不妨问问他,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宋庆华道。
阎京看着卷宗封面立卷人那一栏写着的一个名字,正是当时承办这件案子的j.察蒋本国。
“户籍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阎京问道。
“户籍上的照片与这个照片是匹配的,虽然年龄上有些出入影响了五官,但通过系统比对鉴定是同一个人。”宋庆华道。
阎京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等蒋警官来了再说吧。”
颜酒的身份问题,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点确证了,不过这么多信息都能对得上,颜酒耳朵身份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为了谨慎起见,阎京还是尽可能的确认了再说。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蒋本国赶到了市gong.安局,阎京把卷宗放在蒋本国面前,蒋本国通过自己的回忆,大致的把当年这件案子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当年警方通过现场勘验以及对死者室友和男朋友的询问,包括现场目击者的询问,证实死者的确是死于意外。”阎京道。
“没错,死者意外坠楼时现场有不少目击者,并且死者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死者坠楼之后,我们也上楼顶去做过勘察,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死者的尸检,也没有问题,所以就认定为意外事件。”蒋本国道。
华夏国建国之后,中央坚持依法治国,严厉打击犯罪,因此命案尤其受到警方的重视,办理这种刑事案件,警方十分小心谨慎,反复确认了死因之后才会对死者的死亡原因做出结论。
“那蒋警官还记不记得,当年这个死者的男朋友后来向警方报过案,称死者并不是死于意外,而警方在还没有出警的情况下,死者男朋友所说的证人也突然意外死亡,还请蒋警官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这件事。”阎京道。
蒋本国一听,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但他很快又恢复到了镇定,不过就从他这个细小的动作里,阎京他们就能推断出,看来颜酒当初的确是向警方报过案了。
“阎会长说的这件事,我还记得,只不过当初这个学生的案子是我经手办的,当时是被确认为了意外死亡,所以这个学生的男朋友后来再报警说这学生不是死于意外的时候,我很紧张,如果说这案子真的不是意外,那我当初办案就出了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是要承担责任的,这个学生的男朋友当时还说找到了人证,所以我立即从市局出发赶过去看证人,不过在去的路上就接到电话,证人因为意外死了。”
蒋本国说道,眼中满是愧疚,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草率的就下了结论,那么也许这件案子早就真相大白了吧。
“蒋警官接到证人死亡的消息,有没有去现场看过?”阎京问道。
蒋本国也是个老刑警了,在怀疑死者是死于意外的消息之后,赶去见证人的途中得知证人也死于意外,这样的巧合,蒋本国这个老刑警不可能不对死者的死因产生怀疑,因此阎京就顺势问了起来。
蒋本国羞愧的低下了头,道:“我并没有去现场,证人死了,这件案子的真相可能永远都不会大白于天下了,我当时就是怀着这样侥幸的心理,所以当即就赶回了市局,这件事我也就一直隐瞒了下来。”
蒋本国的陈述,和颜酒所说的完全吻合,也从侧面证明颜酒当初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是因为各种原因,萧若言的死至今还被认定为意外死亡,但萧若言的尸体已经没了,作为证人的室友也死了,光凭颜酒的话也不能作为证据,因此楚修仍然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