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做事一向都有目的,这次针灸大会搞得这么隆重,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给台子上这个病人看病这么简单。
“等等!病人!难道和病人有关!”阎京忽然醒悟道。
到目前为止楚修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迹象,那么唯一值得怀疑的,也就只剩下台子上的病人了!
“我们上去。”白浔道。
几人主意已定,便一起上了台子,台子上有几个中医正在给病人看脉,见阎京他们上来,慌忙就停了下来退到了一边去。
“怎么,阎会长几位也有兴趣?”吴藏雨这时走过来,拦在了阎京他们面前,笑道。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既然吴老板是让大家都来看病的,吴老板还是让开比较好。”阎京不客气道。
吴藏雨被骂了也不生气,退开了半步,脸上还是笑嘻嘻道:“阎会长说得是,不过我家主人特别交代了,如果阎医生能治好这位病人的病,除了一千万奖金外,阎会长还可以额外获得一个提问的权力,不过只有一个问题,阎会长要好好珍惜。”
楚修为什么要给阎京一个提问的机会?阎京心中有着这样的疑问,然而他现在却没有这个时间来仔细思考了。
阎京他们来到台子中间,见台子上的人身上盖着一块白布,连脸也一并遮了起来,要不是看他还有些微弱的呼吸,阎京他们都要把他当做死人了。
“是这样的,病人现在身体很虚弱,不宜见风,所以我家主人特地吩咐我们要遮好病人的身体。”吴藏雨道。
这白布和吴藏雨的解释大有欲盖弥彰的意思,就好像楚修一直在提醒他们,要注意这个病人,然而阎京他们却不知道楚修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们需要揭开病人头上的白布,对病人的瞳孔进行检查,吴老板应该没有意见吧?”阎京问道。
既然真相就在面前,阎京绝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糊弄过去。
“阎会长请便。”吴藏雨道。
阎京走过去,揭开搭在病人脸上的白布,看到白布下那张熟悉的脸,阎京先是猛地一震,继而是愤怒,因为白布下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多日前失踪下落不明的沈氏财团的太子爷沈落。
“怎么会是他!你们对他做了什么?”阎京怒道,一把揪住吴藏雨的衣领。
阎京虽然和沈落没有多少交集,但沈落是陈璇的未婚夫,这段时间沈氏出了这么大的事,陈璇本来就心力交瘁,又要寻找沈落,但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沈落竟然在楚修手中,也就是说,沈氏的失踪和楚修脱不了干系!
吴藏雨并不意外阎京的反应,笑道:“这是我家主人的安排,阎会长就算现在打死我,我也给不了阎会长回答。”
所以楚修开出条件,只要阎京能治好病,就有一个提问的权力。
阎京也知道吴藏雨只是一个跑腿的,他们在吴藏雨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还耽误他们的时间。
“他得的是渴血症,看样子已经是晚期,并且他体内还有其他的寄生毒素,换句话说,他现在就只剩一口气了。”燕离人道。
渴血症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疾病,患者身体里的血会渐渐的流失,直到身体的血液完全流失,然后才会死亡。
燕离人是太乙门的门主,最擅长的就是针灸,但现在这种情况,燕离人也感觉到十分棘手,他虽然会太乙针法,然而他也没有把握能治好这种渴血症,何况沈落的体内还有其他的寄生病毒,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适得其反,当场就要了沈落的命。
阎京给沈落检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和燕离人一样,不过渴血症并不好医治,但这个时候,阎京也只能豁出去试一试了,不然沈落连今天都熬不过去。
“燕大哥,你帮我搭把手,我们两个合作一起给他下针。”阎京道。
两个人一起施针,这在中医史上是没有的,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为了稳妥起见,阎京暂时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你想怎么做?”燕离人问道。
“渴血症有几个可以起效的穴位,这个由我来操作,你主要下针镇住他体内的寄生病毒,帮他把体内的毒血排出来。”阎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