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薰有些茫然,她忽然发现,自己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公仪岸察觉到公仪薰的不对劲,问道。
“我没事,人我见过了,你带她出去吧。”公仪薰道。
公仪薰这句话,就等同于承认宁曦的身份,这一点令公仪岸十分高兴,他本来还很忐忑,万一公仪薰不喜欢宁曦的话,他可就头痛了。
“哈哈哈,谢谢姐姐!那我和小曦先出去了。”公仪岸高兴的说道,拉着宁曦走了。
等公仪岸和宁曦走远了,公仪薰回到公仪凜的房中,她坐在公仪凜的床前,看着公仪凜。
什么是爱情?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些,她统统都不知道。
阎京从公仪家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白家宗祠。
沈苏是知道阎京和白浔以及青帮的关系的,虽然她并不乐意做这个司机,但没办法,公仪薰下了命令,她必须遵从。
车在白家宗祠外的停车场停了下来,阎京下了车,沈苏立即就叫司机把车开走了。
上次阎京来过,所以青帮朱雀堂的人都认识他了,也没有为难她,直接就带他进去了。
“今天怎么没看到你们的冷副堂主?”阎京最怕就是遇到朱雀堂的副堂主冷血,这女人冷得跟冰似的,阎京都怕离她太近会冻着自己。
“冷副堂主执行任务时受伤了,现在还在昏迷中。”
“受伤了?”阎京虽然不太喜欢冷血,但是毕竟是青帮的人,而且又是一个女人,虽然冷酷了一点,但长相说实话还是很不错的。
“嗯。”
“她现在在哪里?”阎京问道,心想既然他也来了,总归不能见死不救啊,他欠白浔的人情实在是太多了,冷血是朱雀堂的副堂主,在青帮应该有一定的地位和本事,治好她,总能帮到白浔的。
“朱雀堂。”
阎京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他现在多说几百句都没用,没有白浔的允许,他休想踏足朱雀堂,所以与其在这里浪费口水,不如一会儿跟白浔讲来得实际。
那个人把阎京带到宗祠外就走了,又有人去请示白浔,白浔很快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白浔一脸疲惫,眼底下一片淡淡的青痕,这又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你怎么这副鬼样子?”阎京一看,吓了一大跳。
白浔跟她翻个白眼,道:“明天就要举行仪式了,这边忙得不得了,你没事就别来瞎捣乱。”
阎京瞄准了前面的一颗大槐树,道:“我来肯定是找你有事的,你跟我过来先。”
白浔便跟着阎京走到那大槐树下,阎京一屁股就坐下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来,坐。”
白浔也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立刻就坐了下来。
阎京二话没说,伸手按住白浔的太阳穴,如果换做是别人,此刻对方的手已经废了。
但因为是阎京,所以白浔并没有做任何动作,连白浔自己心中都是一阵惊讶,即使是在青帮,即使对方是顾剑,她都会下意识的出手攻击。
可今天,她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对阎京是完全的信任。
除此之外,白浔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有着异于往常的惊慌,她跟阎京有过轻微的肢体碰触,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亲密。
这么想着,白浔的俏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片红晕。
这个情景如果让白一鸣看见了,非得惊掉下巴不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白浔,居然也会脸红?
“我最近新学的一套按摩手法,今天给你占个便宜。”阎京没注意到白浔的异常,他拿捏着力度,一边说,一边按摩起来。
“你不是说有事要说吗?”白浔背靠着大槐树,闭上眼睛问道。
说实话,阎京的按摩手法实在不错。
“两件事,第一件,隋臣已经找到了秦昭了,但是我不想打草惊蛇,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第二件,上次堵我的人不死心,还想找我麻烦,这事怎么解决?”阎京说道。
“你有什么打算?”白浔声音轻了下去,像是要睡着了。
“我想要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既然对方会一直找我麻烦,我不如先下手为强。”阎京说道。
“好……”白浔说着,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咦?”阎京还在按摩着,看白浔一下子睡过去,觉得很是奇怪,但很快又释然,白浔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就让她多休息一阵吧,虽然阎京觉得说不准一会儿白浔就会揍他。
揍就揍呗,男人不能和女人计较那么多嘛。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白浔醒了,发现她的头正靠在阎京肩膀上,阎京自己坐在一边也睡着了。
白浔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着,可她并没有丝毫的犹豫,抬起头,站了起来,动作很轻,怕吵醒阎京。
白浔快步走开,对两个小弟吩咐不要任何人去打扰阎京,等阎京醒了让他去宗祠找她,自己则匆忙的进了宗祠。
阎京睡了将近一个小时,醒来白浔已经不在了,他伸个懒腰站起来,天已经黑了,他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