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衙役们有点儿闹不明白自家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现下这石碑在他们衙门里,这基本上这曲阳城里的人是都清楚的了,这个时候去叫了那些个商贾老爷们过来?
“让你去,你就去,做什么废话这般多。”
父母官儿收回了落在石碑上发亮的眼神儿,嫌弃的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说话的衙役:“那些个商贾们,你以为就没有可取的地方了?他们时常押送货物南来北往的,可要比着你们这几个要熟悉的多,这东西要运走,少不得也是要让他们伸手帮帮忙的。”
这东西还不能先行告知上面,这要的就是一个出奇。这东西若是现下就告诉自己上面的人,怕是这功劳也就落不到他的脑袋上了。
这一点父母官儿想的很是明白,下面的衙役虽然并没有太听懂了自家老爷说的话,不过到底也知道自家老爷肯给自己解释一下还是看在现下对方心情好的份儿上,他要是再问,那就是不识趣儿了。
衙役拱了拱手立马转身往外走去。
那些个商贾们早就盼着能进了衙门也看一看这‘祥瑞’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实际上他们都是已经跑过了那边儿石碑出土的地方了,但奈何这位衙门的父母官儿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点儿了,除开那本地的发现了这石碑的人和几个普通百姓们之外,其余的人尽皆都没有看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可都是好奇的紧呢,此时一听父母官儿叫了他们过去,明知道怕是要用着他们了,但转念一想还是过去了。
去了倒是知道了这位是个什么打算,不过说实在的,这打算也算得上是大家都跟着这位屁股后面喝汤了,这点儿好处他们拿着不烫手倒也还好。
众人同意了,这事儿就宜早不宜迟,大家都是惯常的走南闯北的,各自都有自己的路子,此时大家合计合计一块儿出了人,陪着几个衙役带着这位父母官儿的牌子押运着这‘祥瑞’就启程往京城走。
前前后后从石碑出土到安排人北上都没有用上两天,等父母官儿的上司得到了消息,这东西早就已经走远了,气的那位上司当即就踹翻了桌子,整个人暴躁的厉害。
这京城里现下是随便可以掺和的么?他不要命,自己还要命呢,这个时候谁还不是能离着多远就离着多远的,只要是长了个脑子都不带这个时候凑上去的,偏巧这个还是个自作聪明的。
只是东西都已经送了上去,他就是再气愤都没有用,连忙派了自己的人去追赶,指望自己的人能给点儿力,把东西先追回来再说。
不过对于那曲阳城的父母官儿来说,自己未来的高官厚禄可都在这上面挂着的呢,若是能轻易的让人给截了下来,那就算他输。
路线什么的,最开始指定的时候他倒也都大方的说了出去,难保那几个商贾们是不是闻着其他人的利益而抛弃了他,索性他就把私底下制订的计划都交给了自己信得过的人,反正这些个人出了曲阳城之外,还不是得听他手下的那几个人的,老话儿说的好,民不与官斗么,至于这些个人回来的时候是怎么禀报了自家主子的,他就不是很在意了,他对着这‘祥瑞’可是很有信心的。
这东西如了他的意愿顺顺利利的进了京城。即便是他们走的路线与最开始指定的路线并不一致,但好歹那些个护着他们一路过来的商贾们派过来的人本事也不算小,路上碰上点儿劫道儿的什么的,大多数会给个面子什么的,一路上倒也顺顺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