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没了声响,除开那反应极为大的楚舫大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大臣站了出来。只是圣上却是并不怎么着急,反倒是把那坐的直直的身子往后面靠了靠,一脸的淡定。
大太监只抿着嘴紧紧的盯着下面,一边儿偷偷的给那早就关注着他的小太监们打了个手势,今儿朝堂之上,怕是难了了,往太后娘娘早点知晓吧。
大太监的举动,圣上也是尽皆的收拢在了自己的眼底,只是微微的挑动了下眉毛,倒是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在下面的小太监等了一会儿,看着圣上并没有其他的反应之后,收回了视线,听从了大太监的吩咐,去了后宫。而跟人家小太监打着手势半天的大太监却是半点儿都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真的都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弄的。
下面的人的表现显然让圣上的耐心多了点儿:“怎么?还不想说点儿什么?那好,何子晋把你们找过来的东西呈上来。”
躲在墙角柱子附近的武将们被猛然之间点了名,纷纷看着那个被主动点名了的倒霉蛋儿。
倒霉蛋儿何子晋默默的从怀里掏出几本儿东西递到了大太监的手里。大太监想要把东西呈回给圣上,谁知圣上压根儿就看也不看一下,“把东西让楚舫楚大人好生瞧瞧,这东西可还熟悉?”
楚舫压根儿就不需要看那东西是什么,只咬紧了压根儿暗恨自己竟是心慈手软了,没有把这些个人都处理掉,今日算是他楚某人不孝了。
楚舫通红的眼睛狠狠的看了一眼何子晋,随后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抬手平静的把自己头上的官帽就给摘了下来。
刚刚的紧张害怕好似一瞬间就消失了一般,只余留下了平静,彻底的平静。其实人挺奇怪的,你害怕你恐惧,但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你反倒是会获得了平静,那种诡异的平静,一瞬间好似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了一般。
“楚大人,”
“楚大人你……”
朝中的官员们满脸的诧异的看着楚大人,但楚舫却是蓦然之间嗤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自己还是笑那些个现下还在演戏的人。放心吧,他楚舫不是个爱多嘴的人,更何况自己的嫁人……
楚舫显然想的明白了,直接把官帽放在了自己的身侧,深深的叩首在了地上:“圣上恕罪。”
这一句显然是默认了的话,但圣上却是并不满意:“朕恕罪?楚爱卿可还没有说你到底是个什么罪责,怎么朕就要恕罪了?”
圣上的脸上还挂上了一抹笑意,仿若对方的罪责并不如何大一般,只是在说完这句话没有多长时间,那脸色却是瞬间就变了,圣上一派身侧的龙椅:“朕恕罪,朕恕罪,朕怎么恕罪?这皇朝到底是你们的还是朕的?好,好,好,东阴干旱的时候一个来告知朕的都没有,怎么现下人都已经到了京城,你们竟是不想着弥补,还要赶尽杀绝?”
“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们就可以只手遮天了?”
圣上目光难测的看着下面的一众大臣们,圣上的话让下面的群臣懵圈了一瞬间,随即郡王爷带头跪在了地上,大臣们才恍然之间后怕了起来,如同下了饺子一般,纷纷跪在了地上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