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婷媚意再足,那些个小兵脸颊再红,都没有一个人吭声,任由着她被解宏远在颈边横着一把冷冷的刀,也任由着她脖颈间的温热鲜血顺着那刀尖儿往下流。
“难道将军不想要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么?想来将军应该知道,我们鞑靼人光是人数上就比不上大沅,为何会屡次挑衅于大沅?”
解宏远的表情略微一动,呼延婷唇边的弧度就往上翘了下:“将军既是想要知道,那我也不用将军对我用那刑法,自是会告诉了将军,只是,这”呼延婷手指轻微的搭放在了解宏远的刀尖儿上,眼角瞄着解宏远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才微微的往外拨一拨:“这长刀这等凶器,就还请将军把它拿开些许了。”
解宏远一直都没有忘了自己家是怎么毁了的,同样也想得到鞑靼的人定是有跟京里的某个人有联系的,同样他们也是应该留有证据的。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话,是不能相信的,可万一呢?万一这个女人真的有那些自己想要的证据呢?
“将军可是不知道我叫什么?呵呵~”女人笑了,察觉那个刀尖儿距离自己的脖子开始隔开了一点儿距离,嘴角的笑意就加深了些许,只是,那双眼睛却是阴沉的要命。“我叫呼延婷。想来将军应该是知道呼延这个姓氏的,顺便我还可以告诉将军,我是呼延家的嫡系。”
呼延在鞑靼内的势力就是鞑靼王也是不敢轻易动了的,更何况是呼延嫡系,比着那鞑靼王室的公主也是不遑多让的。
解宏远的目光闪了闪,手里的刀忽然之间感觉沉重了许多。
就在解宏远的刀尖儿缓缓的往外挪动,而呼延婷的双手紧捏,双眸紧紧的盯着解宏远,只等他的刀尖儿远离了她之后……
“宏远!”
何子晋到了。
解宏远浑身一震,随即那往外挪动的刀尖儿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何子晋双眸发红的样子,那热血上头的脑子瞬间冷了下来。
“鞑靼的人抓住了?”
何子晋看也不看呼延婷一眼,只目光扫向了那些个还没有被捆绑起来的鞑靼士兵们,目光严肃的厉害,下巴对着那些个有点儿懵圈了的鞑靼士兵们扬了扬,这些个人既是已经投向了,那么身为一个俘虏就应该有一个俘虏的样子,让这些个人这么松散的没有半分束缚,难道就不怕他们反水了不成?
跟在何子晋身后回来的都是家里人在边城的,看着那些个鞑靼人身上的鲜红色的血迹都面色不对的很,手下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客气,拽着那些个并不反抗的鞑靼人就到一旁绑了起来。
解宏远手下的那些个小兵脸色有点不大好看了起来,倒不完全是因着何子晋带着人过来有点儿要抢功的意思,而是自家头儿刚刚竟是还没有声响,就那么一直让对方随时处于可以反抗的自由状态,他们不过是有点儿后怕。
解宏远显然也是反应了过来,心下最多的还是懊恼,刚刚离开了几分的刀尖儿转瞬又贴在了呼延婷的脖颈上,这次比着上一次还要更加的紧凑,别说稍稍动上一动,就是说句话,怕是都能把她的脖子直接再开上一个口子。
自家的主将就在人家的手里,鞑靼人没有丁点儿反抗,只能随着大沅的人带着自己往旁边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