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夏嬋,难得放下心底芥蒂的与她共侍于大楚,若就此丧命,也实在是天妒人伦。
虞茴不想牺牲姐妹与儿子任何一口,却无法以单手同时救出二人一子。
就在她激动得差点儿想要撤掌自尽时,忽见一道苍雷以不规则的路径落近地面,却仍离地的于半空幻化成龙吼之形。
『啥子?!』她只见青龙张嘴咬往饕餮的下身至八脚,让牠痛苦得不禁停下吸收,让夏嬋的身躯停留半空,即将坠地前于左手伸出双娥眉刺,浑起三清神剑的功力,于落地前的一刻以刺尖撑地,再双笔齐发的在地上划出一个大大的『人』字,娥眉刺锋同时上势一勾,相碰的瞬间清脆作响,也把夏嬋的身躯弹飞数丈,只需及时运起身法,即能安全着地。
她们两姐妹皆静心观看着青龙与饕餮的连串纷斗。
原来刚才电母正骑着青龙从天而降,及时解救后头眾口。
祂每逢见到饕餮试图伸爪或以浑身硬劲衝击己身,立即以不为实体的青龙作屏障抵挡。
雷霆爆风比铁壁柔软千万倍,反倒能把体态庞然笨重的饕餮阻下来,接着又盘柱上天,扬起变幻风云的准备落地起爆。
姚元和见饕餮有难,立即以摄心术控制其潜地逃脱。
岂料潜了不足十里,其就立即爬回地面,只因姚元和的辖制忽被阻止。
刚被硬物撞击得倒飞数丈远的姚元和定睛一看,只见樊噲从战车上落下,持着双偃月刀的立于对面,怒目瞠圆坚定,往自己方位扔出双刀。
他瞬步躲开,正想站稳脚跟的展开反击,却瞥到后方闪出一道熟悉的银光。
『湛瀘?!』刘邦浑劲全身使出仁剑,打算引姚元和挥剑抵挡,再以气劲衝其人迎要穴。
岂料姚元和的铁剑又化作星尘,光晕掩眼之下,他的身影消逝不见。
刘邦立时四周张望,只见姚元和现身于左方百步之远,正打算运起逍遥游步突击之际,身后猛地刮起一阵寒风,原来萧何旋着锁链锤从后杀至,差点儿击中他的太阳穴,却见他以一身脱离凡俗之姿徐徐游走,唤出百千妖人后,又悄然的回到刘邦身后,迎接他接着而来的四剑。
虞茴见饕餮和四爷均有人马应付,自己则可以安心的跟夏嬋一同逃离险境。对她来说,她真正想去的地方,乃夫君和师父身处的齐境分舵。
只是她们面前有着一大帮信徒围攻,铺天盖地的叫她无法纯粹以轻步逃离。
她和夏嬋也各自护着春桃和孩子,凝视着眼前的汹涌澎湃的军浪。
虞茴心里只想:『当年夫君多次冒死救我,现在要我替他牺牲,我也在所不辞。但老娘绝对不会死在你们这帮嘍囉手上!』
她看看背上的春桃,和夏嬋怀里的孩子,低声道:『很快就没得事了。』说罢只吹出悠长笛声,把包围自己的阴邪之气灭尽,妖魔随即喘不过气来。她再执着腰间大刀柄,蓄力后拔刀挥砍,不波及在场同伙的情况下,以犀角般弯曲的刃线缝纫一眾魔物。
接着又衝向人堆,以龙爪吸来一名等级与大虎相同的佑字辈弟子,示于其他一帮山人卫眼前。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虞茴执其后脑,使劲压向地面。
口鼻着地后牙骨碎裂不全,刺破皮肉的导致面部红肿渗血。
虞茴只想:『保住他的命,我们自然无敌。』然后威吓其馀的山人卫道:『你们放心,老娘有好生之德,不会取他狗命。』说罢又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后连打腹部三拳,再对额间送上一击头锤。
额骨碎裂的刺破眼球,让他眼珠血红,终生失明,只懂哇哇乱叫的乞求虞茴了自己残生。
但虞茴不管他,只捉其他来当人质,威胁道:『哪个想要当第二个?!』
在场眾敌兵自然不敢回答,只脚步不稳的退后让路。
虞茴一见,嘴角上扬的道:『不战而屈人之兵!』然后一弹指,随即见夏嬋以金雁帮的暗器手法洒针于林,把餵上五龙摧心散的绣花针刺在信眾要穴上,叫他们痛苦难耐。
虞茴一见,立即出手捏住那佑辈大弟子的脖子,一下折断其颈脊,照其所求结果了他。
至于一眾只求活命的中毒信眾,她就让夏嬋把他们挟持回乌江本阵。
目送春桃被带走了以后,她隻身一人赶往分舵,营救丈夫与师父。
再看电母,其只霍地叫停青龙,让牠以四条爪脚抓紧地面,挖出五四二十道深约两丈的焦痕。
饕餮呆头呆脑的只顾吞吃几十名刚好逃经的残兵败将,没留意到电母的一声号令,让青龙低鸣数声,接着廿爪同时发力弹飞己身,遨游半空的直衝饕餮本体,把牠撞向一座擎天巨山,然后盘缠其身,吼叫一声的发出与滎阳毒刺谷同等威力的电击,却集中一点的,向饕餮肥肿的躯体轰过去,淹出滔滔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