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腰间插着一把跟夏侯婴一模一样的铁扇,让虞茴与夏嬋也是一下心寒。
『哼!那次楞个好人的把我送回大块头手中,肯定要被刘邦那龟儿子贬官剥俸咯。』虞茴丝毫不打算了解夏侯婴对自己的想法。
那酒鬼喝掉壶里的最后几滴浊酒,然后走到项籍与刘邦,互相冷眼而视的二人跟前。
刘邦见他来到,霍地咧嘴一笑的对项籍说:『这位是稷嗣君,作为这次签约盟誓的见证人。』
『切!找个自己人做见证有啥子用?不过也谅你们不敢随便毁约。否则,我的五龙摧心散又大派用场咯。』虞茴一清喉咙,惹来汉军眾人的目光。她就以下巴比比身后几个冒着绿烟的大坛子,随即让一帮汉兵毛骨悚然,不想步同袍们的后尘。
项籍于是冷笑一声道:『看看,儂一帮虾兵嘍囉都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本王实在不忍心,快签订盟约,安抚一下他们赤子般的心绪吧。』
那稷嗣君就轻笑一声的拿出丝帛,上面密麻麻的写着一大堆誓词。
『有请汉王与楚霸王殿下就此结订盟约,互不相干的以鸿沟为界。楚河以东归楚霸王所拥有,汉界以西则全归汉王殿下所管辖,双方不得互相干扰或出兵掠地,否则必须按理受惩。』稷嗣君叔孙通朗声道出,让虞茴等人和樊噲都一下惊愕。
与项籍相比,最初主动挑起战事的刘邦更为不忿,虽然明白叔孙通提出和解的用意,而且经歷完四年的恶战,楚军的士气与军心虽早已大不如前,但他仍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臣服于项籍所平的天下中,根本跟以前没两样。
但于吕雉心目中,更为关注的则是虞茴一帮姐妹仍存活,有可能继续出手『勾引』自己的夫君,让她张开鼻孔的咬牙切齿,跟昔日狐媚诱人的花貌大相径庭,只想着:『也算了,反正夫君现在吃了败仗,被逼作出和解这种如此丢脸的事情,他大概也不会再对虞茴和小红动心了。』
项籍与虞茴见他们夫妻俩皆摆出心有不甘的模样,于是一同暗笑几声,然后项籍搭了一搭刘邦的肩膀道:『天下由儂和我一同瓜分不好吗?儂也算是半个天下之主哦!』
刘邦却强忍怒火,只微笑着的对叔孙通道:『稷嗣君,回去告诉夏侯老弟,让他知道我切切实实的跟楚霸王殿下和解了。他跟他的爱人也可以随时见面。』明显是要丢项籍的脸。